“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就当提前适应。
你不也说了大头都辛苦二嫂了么,你平日该上心还是要上心。”
其实贺元凌是欣喜的,这不是说明母亲对儿媳妇儿都放心么。
母亲管了这么些年,也该歇歇了。
只是他还是不舍得媳妇儿累着,又道:“开始的时候是要多费些心,你们就循着母亲之前的例子办事就是。
有拿不稳的还能去问母亲,等熟了就顺了。
事儿又不是一天两天就成了的,你该歇还是歇,别为了那些个不紧不慢的事累着自己。”
“怎么就不紧不慢了?家里这么多人不吃不喝的等着?衣食住,哪样不要有人管?
下人们的安排,工钱,哪个不要兑现?”
沈华柔并不是怼他,只是说的事实让他清楚。
她本就不是能耐烦这些杂事的性子,只是想想就感觉心累。
却见对面的人抬起头来冲她笑,“三爷教你,知人善用知道不?”
他又是一挑眉,“你也说了每月发那些工钱,不让他们做事儿那发工钱是干什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肯钱吃亏也不能人吃亏。
你就看谁能干,事儿做的仔细踏实你就提拔谁。
你放心,下头那些人啊,个顶个儿的都会削尖了脑袋钻。”
他说的如何不是道理,这个道理沈华柔又如何不懂,但她就是单纯的嫌麻烦。
事情当然不可能是她亲力亲为,但总有要理会的时候吧?
但也不能让给她出主意的人觉得不被重视,于是沈华柔给他夹菜。
“我知道,就是说给你听听。
我想啊,要是人多的话,还是到庄子上去吧。
反正是自家的庄子,怎么方便怎么用。”
这会儿贺元凌突然想起来一个事,问她,“你那庄子建成到现在到底是挣了多少银子?本钱回来了么?”
这个问题,沈华柔仿佛记得他是问过的。
“早挣回来了,不然怎么婧瑶能大方找你拿红包?
功劳得归她大半,多亏了她的主意。
现在她是嫌地方小了,在考虑买附近的地来扩建。
但地哪儿是好买的,再看吧。”
贺元凌不仅咋舌,“啧啧……看来等她出门子的时候是得多给些嫁妆。”
之后他才道:“明日我写个名单给你,基本就那些人了。”
只是他们亲近的人怎么安排都好,但涉及到贺元凌的同僚及亲眷,席面座位上就得细细斟酌着来。
被是高高兴兴的请人吃席,最后是不欢而散。
“对了,二哥最近忙着收租,还有铺子也在查账,你要是得空的话要不要去搭把手。”
家里的租子又不是二哥一个人的活儿,反正她是从来没有见贺元凌去做过。
果然,贺元凌根本就没这个打算。
“刚才还跟你说了知人善用,收租那活儿又不是今天才开始,老蔡他们几个管事比我还熟,哪就用我去?
二哥也只是看账本,又不是跟着跑。”
说着他又正经起来看着人,“正要跟你说,这几日我可能不回来,要安排城防的事宜。”
会叫爹了
他说别的也就罢了,只他有正事要做,沈华柔自然挑不出理来。
“你忙你的,家里又没有什么大事,不用惦记着家里。”
贺元凌立马接话,“怎么不惦记?我还惦记你和咱闺女呢。”
沈华柔笑着瞟他一眼,没反驳。
贺元凌说有事,第二天天不亮就骑马出了门,她起来的时候发现梳妆台上留了一张纸,上面正是贺元凌说要请的客人清单。
用过早饭之后,沈华柔便带着这张清单去找二嫂。
陈氏还在亲自喂女儿吃饭,见者沈华柔这么早就过来还纳闷。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