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淮纤细的手轻轻环住姬恂的脖子,隻穿着单薄寝衣的身体像是块松软的云,轻飘飘贴了过去。
姬恂眸瞳扭曲的欲望突然如潮水般退去。
楚召淮自食恶果,不想暴露自己,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亲近。
再说两人早已拜堂成亲,难道姬恂还能打死他吗?
好在姬恂似乎并不排斥,既不说话也没推开他。
楚召淮松了口气。
两人身体相贴,明显察觉到姬恂浑身非常人的滚烫,心跳如鼓,呼吸似乎也急促了一瞬。
神医心中默默记下:心跳极快,体温过热,脖颈处的脉搏急劲有力,唔,似乎还有点凝滞。
不确定。
机会难得,楚召淮下意识用脸在姬恂脖颈的血脉处贴了贴。
的确凝滞,想来十有八九中了毒。
正想再贴一贴,姬恂终于伸手掐住他的侧腰微微一推。
楚召淮踉跄着往后倒去,衣襟散乱露出纤瘦分明的脖颈和锁骨,白得晃眼。
姬恂侧着头,淡淡道:“王妃既如此期盼亲热,何不搬来共寝?”
楚召淮心想和你一起睡冰窖吗?
但凡盖着薄被睡一晚,楚召淮小命不保,忙说:“这几日我身子不适,见不得冷,等来日必定和王爷同床共寝。”
这借口蹩脚得很,楚召淮都准备好迎接姬恂一通阴阳怪气,却听王爷轻轻“嗯”了声:“那回去睡吧。”
楚召淮一愣,赶紧从他腿上下来,说了声“那我就先回去了”,赤着脚跑了。
姬恂坐在榻上,窗外冷风将垂在肩上的墨发吹起,他面无表情注视着拔步床中的烛光,许久才抬手摸了下脖颈。
血脉贲张,热得烫人。
拔步床内温暖如春,楚召淮窝在被子里缓了半天,歪头想了想觉得不太对。
明明姬恂杀人时都在那笑,方才怎么不笑了?
还冷着脸,看都不看他。
难道真的想和他共寝?
楚召淮打了个哆嗦,赶紧睡觉,不敢想了。
翌日一早,楚召淮再次睡到日上三竿。
正迷迷瞪瞪醒着盹,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世子!这是王妃的寝房,您未经准许擅自闯入,不、不合规矩!若是被王爷知道……”
“他又不是女眷,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起开。”
“世子不可!”
楚召淮打着哈欠朝外看去。
就见姬翊一袭红衣张扬如火,沉着脸快步进来,身后管家赵伯满头大汗拦也拦不住,只能带着歉意朝楚召淮行了礼:“王妃,世子来了。”
世子瞧着满脸凶色,大概在外面吹了冷风,面颊和耳朵一片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