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淮诧异看他。
二十万两说让就让啦?
这位更是个败家子。
住持已至耄耋之年,眸瞳却不见半分浑浊,一派世外高人的风范,他抚着雪白胡须,笑呵呵地说:“世子多虑了,璟王殿下吩咐了,这头炷香本就是王妃来烧。”
姬翊:“……”
姬翊笑容僵在唇角,整个人直直地往后一仰,险些摔下去。
世子眼尾含泪,怀疑人生。
他不是他爹的好儿子了吗?
楚召淮也满脸迷茫,他不太想承姬恂的情,犹豫着道:“我可以拒绝吗?”
“自然。”住持笑着说,“王爷说王妃想烧便烧,不想也不勉强。”
楚召淮轻轻松了口气。
住持说:“但是头炷香的请香者已写好生辰八字在做法事,若临时变更恐怕会影响王妃今年的姻缘、运势、财运……”
还未说完,楚召淮听到这个“财运”腾地转身,肃然道:“临时变更,便是对神佛不敬——劳烦住持了。”
姬翊:“……”
他怎么没听说请香者不能变更的事?
这主持不会在哄楚召淮吧。
僧人在巍峨大殿中四散,敲着法器诵经祈福,声音深厚庄严,带着禅意。
楚召淮被住持引着双手拿香,恭恭敬敬地四方朝拜,最后朝着大殿上的金身佛深深拜下。
和寻常烧香并无不同,只是僧人诵经,住持相引,多了些独一无二的特殊性。
半刻钟不到,二十万两挥霍而空。
从大殿走出,姬翊赶紧迎上来:“哎,你许了什么愿?”
楚召淮绷紧唇角:“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本世子怎么知道这护国寺头炷香灵不灵,我爹花的二十万两值不值呢?”
楚召淮还是不说。
姬翊看着大大咧咧,有时心思却豁达得很,见楚召淮不想提,就算急得抓心挠肺也隻好歇了心思。
他拽着楚召淮往偏殿跑:“来来来,咱们去求个签。”
楚召淮想来对这种预测未来之事很感兴趣,也高高兴兴被拽着去了。
子时刚过,来护国寺的大多人都在大殿烧香,偏殿求签的倒是少数。
姬翊问:“你想求什么?”
楚召淮这回没隐瞒,刚想说“财运吧”,但神使鬼差想起姬恂花去的二十万两,犹豫了下,才道:“求王爷身体康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