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拉夫真的很冷,你来看过我对吧。”
楚诵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堆积到一块儿了,他刚张开嘴,就有一口血块吐了出来。
“应该……是的。”楚诵看着那口血在木马背上的布料慢慢晕染开。
“其实两年前,我有去过地球看你,但是没找着,那儿没有空轨。”木马继续找话题。
“有地铁……也有空轨。”
“你困了吗。”
“没有。”
木马暂时放慢步子换了口气后又继续狂步,“我和兰从煜,你要谁。”
“不关他的事。”楚诵已经睁不开眼了。
“那你选我。”木马边走边搜罗着四周环境,依旧一无所获。
楚诵这句没怎么听清,他感觉得到自己应该有什么是将近破裂了,疼得他灵魂都要被鞭打出来了。
过了一分钟都没得到回应,木马不禁再说了一遍:“可以选我吗。”
楚诵终于知道自己是哪要裂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听不见木马的声音,混沌的杂声儿塞满了他的耳朵,痛感一度直冲大脑。
“木马……”
“嗯?”
“我好疼啊。”
:那就做吧
安切尔说过木马是完美的,那么通晓一点医术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在三无环境下安装眼球这种事还是有些为难人了。
木马把已经昏厥过去的楚诵放到地上,他们现在正在一个居民楼里,外面的雨太大了。
他将全身上下仅有的一些应战药品找出来,清点出了两张酒精棉片、一卷纱布、三片止痛药、还有两颗消炎药。
再拿出那颗收在密封袋里的眼球,木马有些手软。
眼球的瞳孔如同被枪打了一般看不清纹路,眼白氧化了,粘在上面的血沫肉渣也开始发黑了。
木马轻轻剥开楚诵垮下去的眼皮,空出来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
无从下手。
正当木马痛苦为难之际,身后传来了意外的脚步声。
木马当即抽出大腿上的手枪直怼后方来人。
“等等!”来人立马举手做投降状。
木马仍旧持有防备的半放下枪,难以置信看着前方来人:“赵署长?”
……
“这个我尽力了,如果条件充足的话或许还有恢复光明的可能。”赵文泰摘下一次性手套,“但条件有限,我也只能做到安装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