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向晨坐在床尾玩游戏,架在膝头的脚抖啊抖,“搬货的时候腰扭了,组长怕担事儿,就把我赶回来了。”
“严不严重?”
“还行吧,就弯腰的时候有点疼。”
“别硬撑。”秦越放下杯子,起身去抽屉里找膏药。
关向晨抬头看到她拎在手里的密封袋,忍不住“嘶”了声,“你屋里怎么还有老头老太太用的东西?连个正经包装都没有,不会是从药骗子手里弄来的吧?!”
关向晨越想越惊悚,“越啊,你已经穷到药都要买三无产品的地步了吗?要不我这个月少蹭你几顿饭??”
秦越拿出一片撕开,示意关向晨趴下,“前段时间加班多,肩膀疼,在中医院开的,不是三无。”
“哦。”关向晨转身时扯到腰,疼得吸气,“你轻点啊,我可怕疼了。”
秦越没理关向晨的矫情,压着一条腿坐在床边,仔细帮她贴上,又搓了搓手掌,在上面轻缓地按揉。
关向晨一半疼,一半舒服,哼得相当扭曲。
后来困劲儿上来,关向晨懒得回去,就和之前很多次照顾生病的秦越一样,在她屋里打了地铺。
秦越不爱拉窗帘,风雨里晃动的光影洒进来,关向晨突然有些失眠。
“阿越,睡着没?”关向晨小声试探。
秦越侧身躺着,声音很低,“没。”
“聊会儿天?”
“聊什么?”
“嗯——”关向晨思索片刻,坐起来抱着膝盖说:“聊聊你和那位老师是怎么认识的?”
秦越枕在脸下的胳膊一动,五指蜷起,轻轻抓住了脑后的头发,“很好奇?”
关向晨忙不迭点头,“当然啊!你吧,虽然长得很花哨,但真不像是会招蜂引蝶的,所以我判断是那位老师找的你,对吧?”
关向晨说得笃定。
秦越却在朦胧夜色里眨了眨眼,说:“还真不是。”
“不可能!”
“真的。”
秦越翻身仰躺,看着天花板上灯罩的轮廓,压着嗓子咳了几声,说:“是我先跟了她很久,她才忍无可忍回头的。”
两年半前的深冬,朔风凛冽,天寒地坼。
关向晨为了给秦越过生日,斥巨资,其实也就一个月工资,请她去市中心顶有名的网红酒吧放松。
两人之前都没来过这儿,旁边夜市里的脏摊儿倒是熟门熟路。
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关向晨的热情,她凭借一身自来熟本事,没几分钟就和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混成一路。
夺人眼目的气氛灯在空中乱飞,鼓点强烈的音乐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