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原本只是轻触的指尖便带着略微急促的力道从她轻薄的皮肉上重重刮过。
那个瞬间,沈见清明显感觉到握在腕上的力道变得很重,但远没到疼的程度。
所以她没动,静静地看着红潮快速从秦越耳后漫出,看她枕在头下的胳膊慢慢折向胸口方向,看她展露在夕阳里的半张脸一点一点藏入臂弯,然后用那嗓子带着轻微鼻音和尚未清醒的低哑声音说:“沈老师,不要摸我的脖子。”
沈见清最受不了秦越用这种声音说这么暧昧的话,就像秦越受不了她吻她的脖子。
有时余韵还在,秦越只需要在她耳边说上一两句野点的话,她被装扮得分外迤逦的身躯就会顺水激荡,然后如同贪饵的鱼,在她手边辗转徘徊,缠绵婉转。
呼,真要命。
沈见清润润唇,一时忘了道歉的事,就势顺着秦越的话问:“为什么不要摸?”
明知故问。
秦越握一握沈见清,将她的手压到桌上,指肚在她手腕内侧摩挲片刻后坐起身,看着她的眼睛,温吞道:“我会gc。”
沈见清眉心跳了一下,暧昧迅速探头。
两人一站一坐,僵持在金色的夕阳里。
短短三个呼吸的来回,沈见清就率先辨认出了一个事实——这一幕背景很适合秦越,安安静静,波澜无声,只需要稍稍装点一些暖色,她就成了古旧画卷里惹人心疼的娇美人,单单靠着椅背咳嗽两声,然后垂下眼,在衣领里蹭一蹭下巴,你的心就会立刻软成一江水,任由她舀一瓢,拨一指。
但事实上,这位美人真的很懂怎么语出惊人。
……
沈见清憋着喉咙,叹服于秦越极具迷惑性的“表现力”。
转念又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已经关注到了秦越身体不好这个事实,有潜意识作祟,应该也不会突然有生出这样一个念头,平白削弱了秦师傅的战斗力。
你就看啊,论对视,谁能有秦师傅稳得住?
沈见清松开嘴唇,长长吐出口气,服输道:“怕了你了。”
一瞬之间,缠绕在两人之间的所有桃色气氛化为乌有。
秦越延迟两秒眨了眨眼,结束对视,放开沈见清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见清伸手将卷发拨到身后,曼声道:“来抓一个骗子。”
秦越问:“谁?”
沈见清身体往后靠,让更多阳光落在秦越脸上,“你猜一猜。”
“友情提示,她今天属猫。”沈见清偏头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