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脸色难看,“你脖子?都流血了,这还叫没事??!”
秦越微怔,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想放开沈见清去摸一摸。
沈见清火气?上头,反手就给她拉出了卫生间。
秦越踉跄着,在原木色的木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色脚印。
卧室床边,秦越身上披着宽大?的浴巾坐在那里,亲眼目睹了沈见清忙碌的十几分钟——给她擦身体、穿衣服,给她抹精油、吹头发,后来急匆匆拿了个药箱,跪坐在她旁边,给她仔细清理?伤口。
蘸了药水的棉签每一次从伤口处擦过,沈见清都会偏着头,轻轻朝那里吹一口气?。
秦越感?觉刚开始凉丝丝的很舒服,等沈见清换到下一个地方吹气?,前?面那处就会突然有一点痒。
秦越端坐的身体动了动。
沈见清看到,以为她疼,立刻停了手里的动作,将压坐着的那条腿支在她身后,用脚碰一下她,说:“疼的话掐我脚脖子?。”
她全身上下最细的地方就手腕和脚腕,秦越能掐得住。
现在她两只手都忙着,只能给秦越脚。
秦越眼瞳清浅,抿了一下唇,将按在床边的手转向后方。
她的身体正对前?方,余光又被凑在颈边处理?伤口的沈见清阻挡,完全看不到身后的情况,一切行动只能靠摸索。
秦越循着沈见清刚才碰自己的方位找过去,中指似乎碰到了什么,又似乎落空。
秦越不确定,抬起中指试探,然后猝不及防地碰上一片细腻温热的皮肤。
身侧的人随之“嘶”了声,抬起眼,说:“让你掐脚脖子?,你蹭我脚掌干嘛?”
秦越了然,她碰到沈见清足弓内侧了。那里有很漂亮的一段弧度,但是沈见清从来不让碰,怕痒。
秦越稍稍顿了一下,抬起的手指落下来,换一个方向,继续往上移动。
握住沈见清脚脖子?的瞬间,她整个身子?僵了僵,侧眸往下看一眼又收回来,镇定地给秦越处理?伤口。
灯光轻笼在两人的身上,温柔,朦胧。
沈见清不合时宜地想,秦越的手热回来了,带着熟悉的温度,从她脚踝处开始,悄无声息地向上蔓延。
蔓延到心口,形成一次小小的爆发。
沈见清动作停了几秒,将悬空的胳膊搭在膝头,才又继续。
“你们?院长说你一年四季手脚冰凉,真的?”沈见清在秦越脸侧问。
秦越为了沈见清方便,一直抬头看着天花板,闻言她点了点头,碰到棉签,疼得下意识向另一边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