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在她出口之前打?断,“先回去,等没人?了再和我理论。”
沈见清不动?,算是默认。
秦越低头看着她,眼睛很黑。
从前年?教?师节到现在,马上就两年?了,喝酒醉的沈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听话。
说什么都应,问什么都答。
这么难得的机会,她不抓住实在浪费。
秦越定定心神,扶着沈见清往回走。
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十来分钟的路程愣是耗了半个小时。
沈见清热出一身汗,不满地扯着衣服要?洗澡。
秦越的卫生间不大,怕磕着她,便也跟了进来。
她把沈见清安顿到墙边站着,取下花洒放凉水。
整个过程仅持续不到一分钟,再抬头,沈见清哭得悄无声息。
这一幕的冲击力远比照片强烈得多。
秦越握着花洒,一时忘了说话。
狭窄空间里顿时只?剩急促的流水声。
不久,女人?委屈的哽咽掺杂进来。
秦越望着哭到不能自已的沈见清,咽了咽喉咙,叫她,“沈老师……”
沈见清:“你,不要?叫我,我不想?和,你,你说话。”
说话的沈见清在抽泣,醉意?厚重,但仍能从字里行间读出隐忍的怒气。
秦越这下完全?确定,她就是做过了。
沈见清心里藏着的事儿也许远比她想?象更加沉重,才会把学生口中那个“只?是往这儿一坐,我就觉得下周实验稳了”的沈老师变得这么敏感脆弱,游移不定。
她现在很需要?安慰,得到更多的却是她明里暗里的逼迫。
秦越的呼吸沉下来,往沈见清跟前走了一步。
沈见清下意?识往后退,不想?身后是冷冰冰的墙壁,赤身贴上去冰得要?命。
她被刺激得两手握拳,脸上怨怼更重。
秦越心疼了。
她暂时关上花洒,伸手扯来浴巾,要?往沈见清后背垫。
沈见清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强硬地和她僵持。
秦越没了办法,轻轻吐一口气,说:“沈老师,明明是你先让我伤心的。”
沈见清一愣,身子浑然抖了一下,绷直的肩膀渐渐垮下来。
“我早就想?和你道,歉了。”
“没有你,我,晚上,都睡不着。”
“每天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