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循环简直完美。
但并不能?抹杀秦越先后两次提起?身?高对她造成的心灵伤害。
沈见清把行李箱扔给秦越,身?姿婀娜地走进电梯里,说:“这趟来?回你?开车,我要休息放松。”
秦越推着行李箱进来?,按下楼层,等轿厢门合上了,才说:“我不会开车。”
沈见清沉默了,半晌,问:“秦越,你?真?的没有双重人格吗?”
秦越说:“没有。”
沈见清:“那为什么你?十?来?个小时?之前还把我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十?来?个小时?之后就能?把我梗得东南西北不分?”
“啧,只有晚上顺着我,果然是只想睡我。”沈见清说。
她自问自答的话像一根针,猝不及防扎在秦越胸口,有一点疼。
她又不是什么随便的人,怎么会因为想睡一个人就随便承诺自己的一辈子?。
秦越握着行李箱把手,荒谬地希望时?间?能?倒流到沈见清靠在路口的墙边问她“你?是不是想睡我”那秒。
那一秒,她应该还是不会说得太多,但一定不会只是一个单调的“是”字,让沈见清对她刻板印象一直持续到现在,也让她费尽心机的努力变得杯水车薪。
有点不甘心。
秦越沉默了几秒,再开口,还是那副平静的语气,“提你?的身?高除了真?的喜欢,还是想逗你?。”
沈见清转过头瞪人,“我不追究就算完了啊,你?别得寸进尺。”
秦越说:“不是你?想的那个逗。”
沈见清侧身?靠着电梯,“那还能?是哪个?”
秦越说:“让你?分神。”
沈见清:“……”
电梯停下,秦越先一步推着行李箱出来?,等沈见清站在自己对面了,才继续说:“你?昨天晚上很容易就提起?以前的事,又很快过去,看起?来?似乎没对你?的情绪产生太大影响,所以我跟你?说‘节日?快乐’,但我忘了,有时?候越是深刻的,越不敢多做描述。一直到你?睡着,开始做噩梦,开始抖,我才后知后觉知道?我那句话说得太轻易了。我想跟你?道?歉,可我没有机会,你?根本不想被我看出来?,你?一整个早上都表现得很正常。”
“伪装比发?泄更?折磨人。”秦越把这句话告诉沈见清,“我既然知道?,就想找个理由来?逗你?。之前在路边,你?听到我说你?矮的时?候,所有情绪马上就集中到了那一点,我看见了,所以我用这个理由逗你?,既能?合理的解释,不让你?生气,又能?让你?马上分神。”
认识快三年,秦越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长一段话。
她的语速一如既往的缓慢,语气也听不出一点尖锐和控诉的成分,风平浪静的,听进沈见清耳中,她却无?端觉得,秦越的情绪有起?伏。
可能?只是细微一点点,但一定有。
沈见清和秦越对视着,呼吸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