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没散,沈见清就给秦越扣上领后宽大的帽子,把她背在背上走了。
关向晨什么都没有做,全程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看着。
她不确定自?己从沈见清身上看到了多?少爱情,但能?肯定,对她,秦越不是全无胜算。
就凭她一刻不离的拥抱和扣错位的衬衣纽扣。
关向晨沉重?一整晚的心跳稍稍恢复,立刻去取秦越的身份证。
出?来找到沈见清的时候,她已经把秦越在后排安顿好了。
“关小姐,麻烦你坐在后面?陪她。”沈见清说。
关向晨被沈见清秀眉之下?漆黑的眼睛惊道,下?意识点?头,“好。”
关向晨迅速上车,扶住秦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车子几乎同时开始向前移动。
驶出?很远。
关向晨才从刚那一幕里回过神,从后面?看着沈见清的侧脸。
她脸上看不到表情,开车的动作熟练干脆,到了医院也始终有条不紊,甚至能?帮忙翻译医生的话。
“秦越怎么发烧的?”沈见清问。
关向晨心里一突,稳着声说:“这几天厂里忙,阿越休息不好,免疫力本来就差,今天还大降温,她吹一路冷风回来就开始不对劲了。”
沈见清转头对医生说:“她应该是普通伤寒发热,但最?好还是验个血,她身体一直不好。”
年轻的急诊医生突然被人安排,深深看了沈见清一眼,才拉上帘子,去给秦越做检查,开单子。
验血结果证实,秦越确实只是风寒发热,但很严重?。
“温度升得太猛了,你们留个人盯着,有情况立刻找我?。”医生神色严肃地说。
他的话像刀子,沈见清感觉自?己重?重?挨了一下?,从心脏一直疼到神经,但她来不及分辨任何和它有关的情绪,立即对关向晨说:“关小姐,你明天应该还要上班,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秦越这儿有我?,她一退烧,我?马上联系你。”
这个结果正是秦越想要的,关向晨就是再不放心,也只能?答应。
她没纠结,站在去床边看了一会儿秦越,把之前没说完的话对沈见清说完,“阿越很怕冬天,可偏就是吹不了空调,太憋闷了,她会不舒服,我?们小区的供暖也跟没有一样,年年闹,年年不解决。”
后半句是假的。
小区的供暖前年就解决了。
关向晨话到这里暂停,从余光里看到沈见清的脸色又沉重?了几分。
她心虚地想住口。
想起秦越清醒时说的那些话,只能?咬一咬牙,硬着心肠继续说:“阿越每年冬天都得病几次,她自?己抽屉里有药,我?屋里也全是给她准备的药。一病她就马上盯着自?己吃药,吃饭、穿衣也都谨慎仔细,这样才能?赶着周五之前把自?己治好,跟没事人一样去见你。”
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