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愿意承认,以至于?急一次又一次,最?终走到无法挽回的境地,现在?连解释一句都是奢望。
沈见清就这?么等着,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最?终,她只是松开秦越的脸,也放逐了胸腔里那些?狰狞可憎的情绪,平静地说:“秦越,我什么都不想追究了,我们就这?样吧,床友而已,呵,”沈见清低头笑?了一声,凌乱发丝挡住脸上的情绪,“哪儿来的一辈子。”
沈见清说完转身。
秦越像是突然有了意识一样,慌乱地抓住沈见清手腕说:“沈老师,你说的这?些?我都认,我道歉,对不起,可我做这?些?只是因为太?喜欢你……”
“喜欢我就能?肆无忌惮地耍我?!”沈见清脸上乌云密布,“你这?种做法和初中欺负我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你的事。”
“那时候不知道,你故意把自己弄成高烧的时候呢?还?是不知道?!”
秦越张口忘言。
她自诩把冷静刻在?骨子里,可真正到了需要她用尽力气去挽留一个人的时候,却发现脑子里不过是一团被人从中间砍断了的乱麻,她根本抓不到头。
沈见清在?混乱中问她:“秦越,我的感情是有多廉价啊,才会让你们一个个的,全?都跑来欺负我?”
秦越像被人捅了一刀,血淋淋的,“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因为她期盼这?个人期盼得太?久,太?重要?
因为她不到18岁就出来工作,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潜意识已经习惯并且擅长在?为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时用上不那么光明磊落的手段,还?不会对此有负罪感?
她知道自己是个坏人,可她的感情不坏,但是这?些?话一经出口,她的21年还?剩下什么?
她在?百口莫辩的处境里唯一能?拿出来的,珍贵的东西,会因为沈见清此刻对欺骗的厌恶变得一文不值。
空气里的愤怒像冰河之中稠密的水草一圈圈缠绕上来,再一点点勒紧。
秦越抓着沈见清一角衣袖,像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不肯松手,“沈老师,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沈见清点了点头,问她,“重要你在?我因为你的算计难受煎熬的时候绝口不提?秦越,这?种重要,能?有多重要?”
沈见清把秦越抓在?自己衣袖的手指一根根抠开,退到她触不可及的地方,说:“我刚才的话说错了,不是我的感情太?廉价,是你们这?些?人不配有真心。秦越,我们就这?样吧,你骗过我,我也骗了我,我们这?段已经分崩离析的关系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我不要。”秦越说。
从对关向晨笃定?的“没有万一”,到只剩一点执拗扽着的“我不要”,秦越几乎占据整个生命的感情在?一刹之间彻底变成了沈见清口中那个可怜又卑微的样子。
沈见清看不到,她只是凉薄地勾着嘴角,看着秦越说:“我管你要不要,你谁啊?我就非得是你的不可。”
话落,沈见清有一瞬间晃神,过后表情更加冷漠,“秦越,看着吧,远离你们这?种人,我才能?找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