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上一次回忆起这句话的时候,忘了后续,今天记忆复苏。
她说:“嗯,沦陷是结束的开端。”
可是不走出那一步,她的爱情就只能永远长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顾影自怜。
它让18岁的她看见了光明,她又怎么能让它终生长在暗夜?
所以她像骤然坠落的流星的许愿:我可以花很长的时间,走很远的路去找一个人,如同向往天堂的朝圣者,五步一拜、十步一跪,永远虔诚热爱。请怜爱我,请让被风霜侵蚀、被雨雪冲刷的我有朝一日能被她看见。
现在,她要主动逃走了。
————
那晚之后,要走秦越反而变得更加忙碌,除开上班,她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了往返各大初中、高中的路上。
关向晨知道其中缘由,依然忍不住问:“都分了,还有必要再去对比那个最好的学校?”
秦越笑着说:“分是分了,可我也说了,我仍然感激她。之前,我已经和她说了该说的话,现在该做的事也马上做好。”
元旦后两周,秦越来了江坪大学找柯良平说自己没参加研究生考试的事。
柯良平惋惜得不行:“你不是说仰慕沈老师,想和她一起做项目么,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换学校?我可在电话里和沈老师说了,到时会给她分一个很厉害的学生,你现在让我怎么办?”
秦越理亏,真诚道歉,“对不起柯老师,我临时遇到点变故,没得选。”
柯良平只是看重秦越,不是真要把她怎么了,这会儿听她一说,立刻就问:“自己能不能处理好?”
秦越说:“能。”
“那就好,唉,可能我们之间真没师徒缘分吧,不过你的那些项目经历和专利放哪儿都会有人要,研究生不像本科,导师更看重实践能力,好好加油吧。”
“谢谢柯老师。”
秦越抿了一下嘴唇,说:“这件事还请您不要告诉沈老师。”
柯良平长叹:“知道——上次就不让我说,现在你都要考别地儿去了,我又何必再拉个人跟我一起惋惜。”
“谢谢柯老师。”
“别谢了,去忙你自己的吧,我现在一看见你就心窝疼。”
柯良平正说着突然“哎呦”一声捂住心口,戏演得很足。
秦越笑了笑,说:“柯老师,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
柯良平一秒恢复正常:“你说。”
秦越:“也是一件保密的事。”
……
不久,秦越和柯良平道别,从办公室里出来。
走到楼头,秦越猝不及防和沈见清撞上。
两人的脚步俱是一顿,很快就和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秦越继续踩着她慢慢吞吞的步子往出走,沈见清进到楼里之后,在风口站了十几秒,才和往常一样腰背笔直地踩着高跟鞋去找柯良平。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