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在沈见清那儿的雷区太多了,不知道哪一步踏错,就会被炸得四分五裂。
那是?她活该,她不在意,但?沈见清这趟来?,带着任务。
思考很久,秦越退回原处站着,同沈见清寒暄了最不具备深意的一句,“好?久不见。”
她以为不痛不痒的开场会是?沈见清乐见其成的,毕竟那个人没有目的,她就不会受到伤害。
殊不知,沈见清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她的若无其事,好?像过?去?只是?荒唐潦草的一场梦,如今梦醒,有人揪着不放,有人却已经没有一分一毫的留恋。
……没留恋。
沈见清被酒精侵蚀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她像被人点?了很久的穴突然重获自由,甚至能听?见自己转头时骨关节摩擦的咔咔声。
她说:“下?一句是?不是?准备问我过?得怎么样?”
好?了坏了,她再接一声“嗯”就能结束对话,让她彻底成为过?去?式。
很合理,也很聪明,还……有漏洞。
如果她真的这么问了,她可以在“不好?”之?后?再加上一句,“想你想得心?里难受。”
眼?前?这个人曾经喜欢她喜欢到不介意她只是?“利用”,也要当她的“垃圾桶”来?治愈她14岁的阴暗,应该不舍得她难受,对不对?
沈见清看着秦越,心?里捧着微薄的希望等待着。
秦越却跳过?那一步,说:“您学?生晚上已经和我们说了,您今年十月评上了教授,手里有两个工信部的重点?项目,柯老师还有意让您竞选系主任。”
电梯门开,秦越率先走出去?,站在门口说:“沈老师,恭喜。晚上早点?休息。”
话一说完,秦越就转身要走。
沈见清几乎是?踉跄着跌过?来?,一手重重撑在电梯门边,另一手死死扣住秦越的手腕。
秦越手指迅速蜷了一下?又松开,回头说:“沈老师还有事?”
沈见清看着她,咬紧牙,秦越以为她下?一秒就会吼出来?,正要回忆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却见她嘴唇颤了颤,眼?眶就跟着湿了。
“秦越,你……”
“你”什么秦越不知何道,沈见清为什么要哭,她也不能琢磨,她像个徒有其表的傻瓜,静静地在沈见清面前?站立几秒,反手扶住她,说:“沈老师,您喝多了。”
沈见清一愣,倏地松开秦越,撞着她的肩膀从电梯里走出来?,快步进了一扇门。
秦越隐约记得,那扇门离自己的房间很近。
走过?来?发现,竟然就在自己旁边。
秦越握着房卡,在换房间和不换之?间徘徊数秒,抬起手,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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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摇摇荡荡地飘了一夜。
翌日早上七点?,秦越照常起床洗漱,背着电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