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口不择言的话几乎将秦越的爱情评判的一文不值。
周围静了。
沈见清在这短暂的寂静中得到一丝喘息,然后猝不及防看到秦越脸上血色全无,她吞咽了一口,眼睛垂下又?抬起,最终,瞳孔里那束本就沉默微弱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时,秦越沙哑地开了口:“可我付出代?价了不是吗?”
一瞬间,沈见清感觉地动山摇。
她愣着,手忙脚乱地抚摸着秦越的脸,抱住她,一遍遍道歉。
“阿越,对不起,我刚才一定是疯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不起。”
“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被以前那个?你宠坏了,很不讲理。”
“我没有?骗你,以前的事我早就不介意了,我只是急了。”
“你不说话,不回应我,我太着急了。”
“阿越……”
沈见清在秦越肩上哽咽:“对不起,对不起……”
这三个?字,秦越在重逢之后听了很多次。
她以前不需要,现?在仍然不需要。
归根究底,是她一步错,步步错,把沈见清害成这样?的,现?在却反过来逼她,非要让她把这两?年的不愉快再说一遍。
她哪儿来的资格?
她就是,心里有?一点难受,也不是难以承受。
秦越拉下沈见清的手,脸上即将干涸的斑驳血迹紧绷着:“好,我知道了。”
秦越过分平静的语气?让沈见清空白一片。
秦越抽出已经因?为力道过重,充血发麻到没有?知觉的左手,从床边站了起来。
沈见清木讷地看着,她一抬手,立刻用力抓住:“你要去哪儿?!”
极度慌乱的神色在沈见清脸上堆积,一眨眼就变成了恐惧。
秦越心间刺痛,和在绥州送她去医院时一样?,低声说:“不去哪儿。”
秦越侧过身,用另一只手按了铃,说:“叫医生?。”
医生?来得很快。
秦越从帘子里退出来,听着沈见清痛苦的声音,转身往外走。
凌晨的卫生?间空无一人。
秦越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脸、颈、耳、唇上的沾染血迹,明?明?不是她的,她却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裂了无数道口子,窗边刺骨的冷风鼓荡翻涌,卷着血腥味涌进她的喉咙。
“咳咳!咳!!”
秦越扶在水池边剧烈咳嗽,每一次都带着强烈着呕吐感,她支撑不住弯了腰,猝不及防闻到沉香手串上宁静的香气?。
沈见清说没有?手串她睡不着,这么?宝贝,为什么?还会少一圈?
少的那一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