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炸开,波动如潮的目光和她在?玻璃中对视:“不要叫这个。”
“为什么?在?绥州的时候,你?好像很喜欢我这么叫。”
她有口?难言,在?下一声“姐姐”传到耳边时,用行?动回答了她——她对这个称呼完全?没有抵抗力。
沈见清的眼眶被回忆烧得发红,她扯回丝巾,闭眼转到另外一边,说:“去把手洗了。”
秦越压在?中指关节上的拇指微顿,偏头看向沈见清。
房间里忽然恢复寂静。
沈见清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动作迟缓地睁开眼睛看过来。
秦越背靠床沿,一条腿支着,正垂眼凝视自己湿润黏腻的左腕。
“……”
沈见清觉得自己要疯了。
而始作俑者的秦越只?是低了头,抬了手,张口?在?吻在?腕上,然后说:“沈老师,你?的味道和以前一样。”
————
秦越给两人收拾妥当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屋里没有食材,做不了饭,她穿戴整齐,拿着手机说:“我去买吃的。”
沈见清眼睛上搭着丝巾,不让自己看她:“把口?罩戴着,今晚又降温。”
秦越说:“我没有口?罩。”
沈见清无语:“作为一只?见天?咳嗽的小病猫,能?不能?有一点体弱多病的自觉?”
秦越说:“明天?开始有。”
沈见清睁眼,透过丝巾细密的纹路看着秦越。
今晚的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但又好像意外的熟悉。
“我外套口?袋里有。”沈见清说。
秦越应一声,去沈见清口?袋里拿了口?罩,呼吸着她惯用护肤品的香气拉开门出?去。
外面?寒风凛冽。
秦越顶风走出?楼门,和刚刚平复好心情回来的关向晨迎面?撞上。
“阿越,你?怎么在?这儿?!”关向晨惊讶。
秦越看了眼纷扬的大雪,没有摘下口?罩:“沈老师住这儿。”
关向晨错愕。
秦越说:“我走之后,沈老师租了我那间房,一直住到现在?。”
关向晨心底的内疚霎时死灰复燃,她死死掐着手心,说:“我去找她道歉。”
秦越抬眼:“不用。她没生气。”
“我……”
“向晨。”秦越打断,声音依旧徐徐的,“就在?同一层楼,她生气的话,早就去找你?了,不找,你?就当没有这回事。我现在?也在?学着忽略一些事,我们?都要往前看才能?回到以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