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苏瑜:“秦越……”
秦越咳嗽着打断:“徐医生,您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等?她来接。”
徐苏瑜欲言又止:“你没事吧?”
秦越说:“没事。经过今天,喻卉以后肯定?不敢再对我们?做什么,这是个好?消息,等?她把实验做完了,我就告诉她。”
“徐医生,您回去吧。”
“……嗯。”
徐苏瑜犹豫着离开。
秦越忽又开口:“徐医生。”
徐苏瑜回头。
秦越说:“你知道她父母吗?他们?有多忙?”
徐苏瑜说:“不知道。”
秦越“嗯”了一声:“那就以后再说吧,我好?像也是从今天才开始真的了解沈老师。”
徐苏瑜:“……”
秦越目送徐苏瑜离开。
街灯沉寂无声。
“咳。”
秦越扶着法?桐粗壮的树干在街边蹲下,一颗接着一颗吃糖,吃到牙根丝丝发疼。
以后,她什么都不欠沈见清了。
她拿死亡恐吓过沈见清一次,也在不知不觉中用自己赔偿了她经历的另一场死亡,她们?之间连命运的生长和?消亡都是对等?的,还有什么理由总去做哪些没有意义的梦,纠缠那些已经被原谅的过去。
以后用尽全力去做她生命里的那个唯一就行了,她们?还有很多情要谈,很多爱要做,完全沉浸到里面的时候,伤口就彻底复原了。
在此之前……
秦越抓着胸前的衣服,心脏疼得再怎么大口呼吸也无法?缓解。
两年前的她为什么就不能再成熟一点,再冷静一点?
她只要再多等?一会会儿就好?了。
就一会儿,沈见清就不用承受成倍的痛苦。
她费尽力气才能摆脱“害死”姐姐的噩梦,再次爱上一个同性;
她想要拥抱爱情时,被欺骗迎头;
她亲手打翻爱情,想结束荒唐的时候,又猝不及防知道了真相。
她一个人从遍地的恨,挣扎到漫天的爱,磨损了心气,还要被知道她是谁的人一次次用血淋淋的过去凌迟、控制。
她就是个重伤未愈的普通人,疯了才是常态。
不疯……
“猫逗猫?”沈见清戏谑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秦越咬碎了一颗糖,蹲在她面前的流浪猫一溜烟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