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是绝对独一无二的,除了她,谁都见不到冷静、成?熟、聪慧之外的另一个秦越。
她在被秦越偏爱。
一直。
沈见清没了脾气,认命地给自己“训猫失败”的结果签字画押,然后抬起手,拇指压着中指弹了一下秦越的拳头,再是鼻子,看到她本能闭眼,沈见清软了声说:“想当小?哑巴就继续当吧,我又不是老得不能说话。”
秦越睁开眼。
沈见清对上她,说:“有些不重?要的事?,我就不说了,今天?只向你澄清一样,你一定记住了。”
以后要是再敢用这件事?折腾自己,我,一定,打得你屁股开花!
沈见清被自己听起来就没什么可信度的誓言逗乐,看着秦越说:“阿越,对于我姐的死,我以前?的确怕过,怕了很多年,日日夜夜做噩梦,但从我决定一个人回江坪,决定去当老师那天?起,它们就被暂时?封印在了某一个角落。”
“那之后的十几年,我以自欺欺人的方式平静度日,一直到你出现。”
沈见清笑了声,说:“我说一个词,你不许胡思?乱想。”
秦越张了张口,说:“好。”
“步步为营。”沈见清清晰果断地说:“你出现之后步步为营,让我不受控制地向你吐露心事?,不受控制地向你靠拢,在那个过程里,我想起来过好几次我姐的死,我害怕,其实应该也是在渐渐放下。”
“逃避只是一时?安全,直面才有可能真的放下。”
“所以我最?终才有勇气在确定喜欢上你的时?候去见我姐,亲口告诉她,‘姐,我真还挺喜欢她的’,‘我保证会和她好好谈恋爱,会把她照顾好’。”
结果回来之后等着她的是当头一棒……
“说了不许胡思?乱想。”沈见清虎着脸说。
秦越脑子里刚刚浮现的画面退下去,只剩沈见清深情的眼:“阿越,我姐是为了我保护我才被喻卉针对的,我曾经很笃定的说我不会和谁谈恋爱,这是因为对她有愧,或者说,我放不下她的死,那么换一个角度,当我郑重?其事?向她介绍你那秒,我其实就从她的死亡里走出来了。所以阿越,喻卉和你说的事?,早就已经成?了过去,你可以心疼我疯疯癫癫,心疼我患得患失,唯独不必心疼我会被那一次的死亡笼罩。”
“当然,不经意想起来的时?候,我依然还是会难受,因为那是我姐——在你之前?,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现在依然陪着我。”沈见清笑着说。
她的笑里含泪,但没有一丝恐惧和内疚。
秦越就确定了:她不怕了。
那她,也就不用再害怕了。
一刹那,喻卉说的那些沈同宜对沈见清的好全部都有了颜色。
秦越细细回忆着,心里开始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生出好奇,她说:“姐姐有多好?”
沈见清一愣,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借用你的话,像一条路吧——小?时?候陪我玩,上学?了叫我起床,查我作业,不让我走偏;也像帆,参照她不快乐的生命航线,替我选了一个和她截然不同的自由方式,护着我长?大,还在离开后鼓励我勇敢,鼓励我再去喜欢一个女孩儿。”
“在满31岁之前?喜欢上?”秦越忽然出声。
沈见清压在床边的手指一跳,想起喻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