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想起来?了……
沈同宜心头绞痛,她仗着徐苏瑜没?抬眼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才能笑容如常地骗她:“忘记了。我现在还在失忆。”
“同事通知我取餐的时候就是这么摆的,可能店里经常有小朋友来?,这样摆能让他们吃得更开?心一点。”沈同宜说。
徐苏瑜:“……嗯。”
刚刚,她在抱什么希望?
她不?需要抱什么希望。
爱一个死去的而已,她都爱了22年了,有什么不?习惯的,不?必非要她明明白白在自己旁边。
她一直在回避的……
没?必要了。
她已经向沈同宜表白了,也会在每一次离开?墓地时吻一吻她,现在她是她的女?朋友,她们在谈一场与?众不?同的恋爱,那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现在,象征沈同宜的东西,她才更应该直面,和她有关?的,她也应该尽量尝试,不?然总有一天,她再去墓地见她时,会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她们之?间的回忆只有六年,很?短,而她还会活很?多很?多年,必须要创造一些新的记忆,才能在每一次见她时都有说不?完的话题。
徐苏瑜抬眸看向已经被沈同宜放回托盘里的红茶,说:“放下吧,我确实不?太舒服。谢谢。”
番外
沈同宜手一晃, 杯子?撞到?茶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你不是不喜欢喝茶?”沈同宜说。
徐苏瑜:“现在喜欢了。”
喜不喜欢会是一瞬间就能决定的事?
沈同宜不懂,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徐苏瑜也许真的只用了一瞬间——初次见面的那个瞬间, 她穿着短袖长裤, 像开在田野的花,自由又鲜艳, 和她枯燥无趣的生活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她羡慕不已?,忍不住一直看。看到?她回过头, 扬唇一笑?, 她心动不已?。
这就是她的喜欢。
而不喜欢,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毕竟, 这个人算得上她两世的一见钟情。
最后依然?还是她的可?望不可?及。
沈同宜低着头,咽了咽胀痛欲裂的喉咙, 笑?着说:“不是什么好茶。”
徐苏瑜:“没?事,我不懂茶。”
她好像打定主意要这一壶。
沈同宜只能一样样又放回去, 手碰到?放置饼干的碟子?,她抬头看着窗外说:“今天的雪真大, 看着就冷。”
徐苏瑜本能转头往外看。
沈同宜趁机把饼干打散,放到?她面前说:“徐医生慢用, 我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