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执笙神色大变。
“儿啊,尚阳非你良人,你若不走,陈梁两国开战在即,你又何去何从?”
“我……”
“罢了,”陈皇后看着执笙倏然长叹道,“生死由命,情定七分。你自身思量……我乏了,你退下吧。”
“……喏。”
十
执笙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却意外地在门口遇上了等着她的李信诚。
“信诚?怎么不进去?”执笙走了过去,同他打招呼道。
“不了,我来是有几句话要同你说的。”
“嗯?”执笙看着李信诚肃然的样子,便知事情的严重。侧过身子,遣散了宫人,然后对李信诚道,“到后花院去谈吧。”
执笙领着李信诚来到了晋安殿后花院中一处僻静的小亭处,这里位于西南角,前有林木,后有池塘,鲜有人来,是个秘密谈话的好地方。执笙正要给李信诚沏茶却听见后者轻轻叹了口气。
“执笙。”
执笙一愣,李信诚向来温和有礼,知进退,很少会这么严肃地叫她。
“陈梁两国不日便要开战了。”
“……”
李信诚见执笙沉默,便未再多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拿出了块腰牌来,递给了执笙。
“这……”执笙看着手中的腰牌,愣住了。
“这是军中急令的腰牌,出入宫门,边塞城池畅通无阻……”
执笙握紧了手中的腰牌,看向李信诚那双清亮的眸子,顿,“可皇上若查起来……”
“执笙……四年前我便向你提过亲了。”李信诚哑着嗓音苦涩道,“长公主说的不错,我保护不了你……所以这便是我唯一能做的。你拿着它,有多远,走多远……莫回陈国莫再扯进这……”
“提亲?长公主?”执笙一怔,打断道李信诚的话,“什么提亲?什么长公主?!”
“四年前你笈并时,我曾来向你提亲过……”李信诚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杓,笑地有些尴尬,“那时你托长公主告诉我说我们还是适合当友人。”
李信诚没注意到执笙倏然忽变的脸色,继续道,“……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我确实……不大适合你呢,还是朋友更适合,所以作为友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