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直到快一个小时后,白软软站在门口,还没等到两人聊完。
从门上玻璃看进去纸质的合同被撕的粉碎,
顾见幽早有预料,从公文包里又抽出一张新的合同放在桌上。
白软软打了一个寒颤。
她第一次看到顾见幽收敛起所有温柔的样子。
很凶,锋芒毕露,带着掠食者的优雅。
简直和平时温柔,抱着她用鼻尖蹭蹭腺体的样子判若两人。
又过了几分钟,最终顾世缘认命的签一下名字,整个身体突然佝偻下去,苍老了不止十岁。
刚刚和你一起来的人叫白软软吧,我在新闻上经常能看到她,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啊。
顾世缘恶毒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见幽,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顾见幽手指倏然握紧,你敢碰白软软?
顾世缘扯开嗓子笑,神经质又让人凉飕飕的白软软站在门外,都能清晰听到喉咙振动发出的声音好似里面还卡了一口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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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给你妈收尸后,你会失去对感情所有的念想,没想到啊,没想到。
顾世缘面对顾见幽时,不再看她是女儿,是个无法打倒的庞然大物。
漂亮的姑娘总是喜欢勾三搭四用尽心思来获得本部属于自己的权利。顾世缘浑浊的眼睛陷入回忆,
你母亲是个音乐家,一个破拉琴的,就算联姻也是高攀的顾家,承担繁衍任务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居然还和家庭医生眉来眼去,低贱的oga脏到了骨子里。
顾见幽捏了捏鼻梁,看着面前癫狂的男人,她从角落拿起了个细颈花瓶,在手中掂量了两下,
突然抬起手砸在顾世缘的耳边。
咔嚓一声,花瓶的碎片划过顾世缘但脸颊和手部皮肤,
溅得满地都是血。
白软软是我未来的妻子,你若再诋毁一句,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父亲。
顾世缘知道,这个疯子说到做到。
她手上的几份合同的其中一份就是给白软软分公司的股权。
顾见幽如同最优雅的淑女,慢调斯理把签好字的文件一页一页检查好,
在最后一页强行按着顾世缘带血的大拇指,印上手印。
她点开紧急呼叫键,让医生过来,
在这工作的医生对此见怪不怪,像是没看到地上的血液和痛苦嚎叫的男人,
顾总。
顾见幽:我看病人又犯病了,昨天晚上打的镇定剂不够,应该用束缚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