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时钟再一次停在整点上, 她才缓缓睁开了眼?。
柔顺的发?丝贴在耳边, 眉目舒展开, 一夜未眠的眼?下泛着淡淡的鸦青色。
抬眼?看向时钟,已经是?早上七点。
她没有回来。
“喵”
漠漠见她睁开了眼?睛, 跳上沙发?来, 开始在她怀里蹭蹭。
昨晚一夜,漠漠在她身上睡了许久,醒了之后到处去走?一圈, 等乏累了, 又重新跑回来陪着她坐在沙发?上。
白矜闭了闭眸, 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 手指止不住地收紧,摊开时,她睁眼?看去, 手心处还留有着隐约的疤痕。
有小时候留下的,也有上次的。
还记得刚来那时,那个人对她百般照顾。在她受伤时替她包扎伤口, 不让她碰家务, 一切早饭午饭都替她准备好。
一双墨色的眸泛着波动,眼?底仿佛融入了世间最温柔的颜色, 迷人到了极点。
可是?她昨晚,没有回来。
面前的电脑屏幕亮着。
“她发?现了。”白矜淡淡着看着上方代表设备无信号的显示,轻声道,“我也找不到她了。”
她的眸中有些失神,最后的声音缓缓变小,好似在喃喃自语。
“如果我找不到她了,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她不要我了,我又该怎么?办。
白矜手中抚着漠漠的猫毛,一遍遍地轻轻捋顺。前段日?子的场景浮现过眼?前,每个片段都像是?被渲上一层朦胧的颜色。
局破了,回忆也要随之消散了。
这场局,陆欢是?陷阱。
而白矜就是?走?入局内的猎物。
——但猎物,真的只?能是?猎物么?。
白矜稍深吸了一口气,垂眸对着漠漠说?道。
“既然她不想见我,那我就去找她,好不好?”
“喵~”
“”
东郊的别墅内,站在二楼阳台上能透过落地窗看清外面的景色。
今天天色不大好,人的心情也随着降落。
席杭于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只?觉得最近似是?要发?生些什么?事。
大早上洗漱完,泡了杯咖啡提提神,觉着休息了这样长一段时间,也该回归本职工作了。
今天正打算处理下事务所内的事,张妈就过来喊她。
“席小姐。”保姆敲响房门,“有个姑娘说?要来找你和陆小姐。”
席杭于顿了顿,“谁?”
保姆:“她没有说?,但是?说?出了你和陆小姐的名字,我猜你们是?认识的,现在客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