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彼此都心照不宣地跳过了那个晚上,那些决绝的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抿紧嘴唇,为突如其来的心安感到无措,又为这份无措而感到悲伤,冥冥之中似乎感觉到,正有一双看不见的手缓缓伸入胸中,要拉扯开什么东西。
明明眼前这个人,才是最危险的。
明明心里知道,不能再往前了。
一定要在还来得及的时候离开啊,花花。
“索尔说,曾经有一个和我很像的小姑娘,叫蔷薇。”
话音落下的刹那,抚在头顶的手掌也蓦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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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和好啊,急死
说出第一句话,后面便容易许多。
“她说,这个小姑娘救了你的命,死掉了,本来她不用死的,可她却挡住了那刺向你的一剑。”
按在心口的手指冰凉,声音微微颤抖着,我说:“索尔说,她如果没死,也该长成我这般模样,你也只是…只是将我当做了蔷薇,来补偿罢了。”
不向东山久,蔷薇几度花。
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小姑娘,可只是听这个名字,就感到心头酸涩,人家的名字都这样高雅,比我好太多了。
也许这个名字,才是眼前这人真正的逆鳞吧?
明知如此,却仍然固执地将这些都说出来。
浑身都紧绷着,感受着身前人的反应,可抚在头顶的手掌久久不动,忽然间,抱着我的人侧过身来,惊得我打了个颤。
她一手支着额,另一只手在被子里摸索到我紧攥在胸前的手,不轻不重地握住,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么说,你这几日,就是因为这个跟我闹脾气的?”
我愣了愣,眉头慢慢蹙起来。
这他娘说的什么话?!
什么叫我闹脾气?!
难道她就没有跟我闹脾气吗?!
怎么就将自个儿摘得干干净净,倒成了我在无理取闹了?
她还威胁老子呢!
……啊不是,我呸,谁他娘无理取闹了,我明明很有理!
思绪在不知不觉间跑偏,越想越觉得气愤,正要跟她理论,又听她道:“我说怎么突然就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可知,敢这样对我的,没有几个能活着从我眼前消失?”
她语声淡淡,拇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我的手背,令我想到云麓山那位厨师同门,在宰杀案板上的鱼时,都要拿菜刀在鱼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比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