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拿山楂的手微微一滞,淡道:我还以为你要忘掉了。
她咬了一口,端详那个被咬了一小口,裹着糖霜的无核山楂,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来?
我只是太好奇了。
好奇什么?
好奇关于你的事。
柳梦的视线这才转向我,像是确认一般,我?
然后忽然笑出声,声音如清泉。
叹铃,这又是为什么?
不知道。我的确好奇柳梦,可要说为什么,我找不到原因。这也说得通吧,这事上无来由的事情这么多,并不是每一件都能匹配到原因。
你总得找点理由让我信。
好吧,我只能很认真地看着她说:也许是你对我很好,并且是我在这里交到的为数不多的朋友。
你当我们是朋友?
嗯。
可我不这么觉得。
柳梦这话一出,让我心里更没底。
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柳梦就说:好啊。
话音刚落,她手中的山楂球来到我嘴边,我甚至能感到她指尖触到我唇瓣,凉凉的。
她稍稍用力没有要拿开的意思,我不敢抗拒,怕惹她不快,尽管那个山楂的酸已经来到渗入齿间,只好张开嘴,吃下它。
我被酸得很想吐出来。然而下一刻,我的下巴忽然被扣住,柳梦的拇指指腹来到我的唇间。
如此抵住我的唇,她带着一抹狡黠又勾人的笑,稍纵即逝。
低语中带着温和的诱哄和警告。
罚你,不准吐出来。
错与禁止
山楂边缘湿润的凹痕时刻提醒我这是柳梦咬过的。
心中涌起一种异样情绪,没来得及捕捉探究就被别的感受冲散。糖霜融化的山楂在牙齿咀嚼下亮出獠牙,迸发出的酸涩弥漫口腔,致使唾液不断分泌。
这到底是哪家的凉果铺,做山楂这么差劲。
柳梦还是没有松手,看着我一点一点咽下去。
生气中的她原来是这样,手段是柔的,却是不容我抗拒的。我不敢想,我如果不照做,她会不会再罚我多一个十天或者数十天。
怎么又哭了。
我真的没哭,是被酸的。
吃完了?她问。
被拇指摁住唇,我开口怎么都不太合适,生怕兜不住口水流下来,况且万一柳梦又想罚我,用这拇指伸进嘴里检查怎么办?便猛点两下头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