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柳梦终于松了手,感叹一句,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有人等真好。
我环顾四周,这房里的确安静得不行,没有第三个人的出没,茶几或者立柜摆放的零星相片框,基本都是柳梦的个人照。
行了,别看了。她两脚相贴,一前一后蹬掉了高跟鞋,整个人窝在沙发一角,拉过旁边的小毛毯,闭上眼摆摆手,让我走:回去吧,帮我带个门。
往后的好几天,我都没再见到柳梦。
分别后的那一天晚上,我罕见地不再总是念着她。
但也仅仅只是短暂的一晚,坐在窗边时,偶尔还是会习惯性想一想。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规律于我有延迟性。
我于分别第七天的午后,久违地在梦中见到了柳梦。
不同于之前手指放在唇间的情形,梦中的她要冷硬些。指尖不由分说挤入口腔,摸索口腔内壁,又恶趣味地用两指夹住舌让我发出低低的呜咽,一遍一遍说:山楂有没有全部咽下?没有要罚
口水沾湿她大半个手心。
她还是那副冷淡样子,表情淡淡地,说要再罚我。
我羞得低头想把自己埋起来,想躲开,踉跄着往沙发另一侧爬。可惜她从不让我顺意,和我对着干,将我按倒在沙发上,要看我哭,要看我捂住羞红的脸,哭求着让她从身上下去
醒来,身体又热又燥,心脏跳动频率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待稍稍平复,我鬼使神差地,去碰自己的唇。触感是微微的干燥和温热。
我虽健忘,可仍记得当初被对方指腹触碰时的柔软,唇瓣被抚摸时泛起的疼。
事实证明,我实难长记性。
漠然疏远的柳梦和她所对我做的惩罚,并没有成功将我驱赶,反而增添多一层引人探索的神秘。
只是这次我不敢再任性,因为柳梦警告过我她的底线。除非她主动讲述,否则我的求知欲只会让我们横生嫌隙,越发疏远。我不敢再向旁人打听柳梦,选择守株待兔,等待柳梦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天。
做了这个梦之后,接下来的一整晚,我总是魂不守舍的。
楼下的奶奶唤我好几遍下来吃饭,我才回过神来。
饭桌上,奶奶提到了我父母,原来她今天先是去田里拔了杂草,再转到隔壁镇去看看父母的染坊生意。
又说那边的生意已经慢慢起步了,妈妈的肚子显怀,大概再过几个月,来年年初就能生了。
我噢了一声,没发表任何意见。
坦白说我对即将多个弟弟或妹妹没有太大起伏。现如今父母有自己的生活,我时常游离在这个家庭之外,今后的日子,只有报答父母养育之恩,再多的,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