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心大,要解读她这种触碰,更像是一个游戏项目。
我忍着不受控的笑,手指被摸得蜷起,别摸了,真的好痒。
这起了反作用,柳梦变本加厉,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圆润的指甲边缘刮蹭,笑容像藏了一肚子坏水,仿佛要对我进行一番严刑逼供。
你乐不乐意照顾我?
我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她已经紧紧握住我手腕,拇指目的强烈地蹭着掌心,你先说,你说完我才放开你。
你发烧,又是一个人住,我总不好丢下你不管。
柳梦来了劲,说话像连珠炮,一句接着一句,我发烧想吃甜豆花,生病不想呆医院,懒得吃药喝水,只想有人陪着我,你不会觉得麻烦吗?
那我该庆幸,她想要我陪着她。
我忍住痒,很郑重地说:我没有觉得你会麻烦,反而怕帮不上你的忙。
这回答也许让她满意,她终于放过了我的手心,然后很安心地闭上眼假寐,没有的事,你帮了我很多了。
我说: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闭着眼的她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没有了。
她要休息,我也不好多打扰,我不作他想,那等你睡下了,我就回家去。
奶奶不会让我在别人家过夜,着急不说,我极有可能还得挨骂。这种宵禁在我眼中就好比十二点钟声响,灰姑娘必须回家。
话音刚落,柳梦突然改口:那还是有的。
她说好想吃旧市场的馄饨,要两大份。
好吧,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我当即出门跑去买,生怕柳梦先我一步睡着了。好在回来时,她还在卧室的床前等着我。
我倒在两个瓷碗里递给她,她一份给了自己,一份给了我。感激于她的体贴,我真的有些饿了。
吃完饭的柳梦有了点精神,我估摸着差不多该吃药,便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问她有没有好点,她将身子凑过来,仰着脸,说:你摸摸看。
用手背去碰她额头,确实没那么烫了。
把药包递给她,她又是一口闷吃完药。
等我收拾碗筷去厨房,她跟着我后脚进来,说要陪我一块洗。按她意思,再躺下去要消化不良。
拢共两个碗两个勺,泡泡却越聚越多。
柳梦心思不在洗碗,在吹泡泡。不知从哪拿来一个小板凳,她坐在我身边,袖子挽到小臂处。拇指食指围成圈,吹出一个又一个的泡泡,飘到我面前,接连破掉。
问我泡泡漂不漂亮。
我答非所问,看着泡泡,想到围巾缝隙间的柳梦,漂亮。
玩了没一会,忽然问起了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