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抱住她,企图安慰:生老病死,这不是你能控制的。
柳梦只是闷在我怀里低笑,听着一点都不快乐。
如果只是因为病就好了。
忽然脖子一痒。待我清楚她在做什么时,我感觉耳侧的热已经蔓延到脖子,到整张脸。
颈侧之下是搏动的血管,她侧个头,吐息间,唇瓣贴着薄薄的肌肤说话。
叹铃?
干、干什么我说话都结巴了,她抱我比刚才还用力,我完全推不开。
痒意忽然变成一种尖锐的疼痛,柳梦狠咬一口我的颈侧。我痛得喊出来,疼
紧接着疼痛稍减,柳梦松口,在那里安抚似的亲了一下又一下。
我心里默默数了数,她亲了得有三次。
又热又疼。
我的直觉没出错,听电话时她那样的眼神,真的是要吃了我。还好她一口吞不下一个我,只能咬一咬小块的皮肉。
过没多久,她贴着我脖子说话。
你要我落下来,我落下来了。
我愣住。
是那个梦。
她分明知情,分明听到了我的呓语和期盼,知晓那晚我做梦的种种。甚至当初那只鸟和我说话,都极有可能是躺在我身旁的柳梦问我的。
柳梦压着声警告我:所以你不准离开我身边,也不要总和玉眉聊天。
她松开抱我死紧的力,直起身和我面对面,手指还在摩挲刚才那里的疼痛。
今天就当我罚你。
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风一吹,眼眶湿冷。
心下委屈:可是你这样罚好奇怪。
柳梦:哪里奇怪?
不是这样又亲又咬。我声音快要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我不是没有看过些爱情小说,那些个男女情到浓时往往就是这么干的,耳鬓厮磨,亲着抱着啃着
小小声补充道:情侣、夫妻,很、很喜欢对方的时候,才会这样。
我们是情侣吗?
我摇头。
我们是夫妻吗?
我又摇摇头。
那我喜欢你吗?
我摇得像拨浪鼓的脑袋忽然停止摆动。
如果说喜欢对方到会咬,那柳梦咬我,也是因为喜欢吗?
我不敢去随意揣测她的心思。万一我误会了呢,万一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起了玩心戏耍我,那这样的话放到明面上,如何收得了场。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