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认识沈素衣吗?
同我并肩走着的沈怜双这时回头看我。
她的微笑面容没有因我的话产生半分波澜,这反倒让我的猜测变得虚无。
什么名字?
沈素衣,素色的素,衣服的衣,和你一个姓的。
我暗暗望向她的侧脸。
话语落在她耳朵里。
下一刻,她踢起脚边的石头,语气稀松平常。
挺巧,但我不认识。
世界静得夸张
沈怜双将脚边石子挨个踢空,问我为什么会这么问,沈素衣是我的谁?
一个刚认识的朋友,你们穿的衣服很像。
沈怜双听罢,摇头笑说:戏院里多的是啊,我找人随便做的,至于你说的那位,难道我和她很像吗?
现在的她是笑着的,在五官上,两人虽同属美人行列,气质却截然不同,沈怜双没有沈素衣那种阴森气,是温婉典雅的气质。
不过既然她和沈素衣没什么联系,我便没再继续探究下去。
沈怜双在门口和我道别,她来了又走,成为普通日子的一件小小插曲,我没太放心上。
往后,柳梦的消息和电话每天在晚饭后八点准时到来。
她们到达南雁山的第二天,工厂领导先是积极款待她们,但只字未提还钱的事。所幸柳梦早有准备,一落地就将之前联系好的当地律师带过去,推了他假意讨好的饭局,当面理清这笔账。
律师强调如果这事一直拖不解决,那就上法庭,到时候这个账要是高了,可就没什么谈判的余地。
搬出这种话,厂领导才老实坦白,卖卖可怜以博得同情,这两年厂经营状况很差,每个季度几乎都是亏损的状态。工人钱都难开,而他上有老下有小,更别提还这条拖欠多年的违约金。
为了让他们相信,还拿出了账本让他们过目,虽然确实是亏损,但程度不是很大,从整一年来看,盈利和总成本几乎是持平的状态。
柳梦在北荡山探查过该厂,里头工人懈怠,管理不善,机器效率滞后,是厂最大的问题。但地段交通便利、材料上乘和纺织技术极佳都算得上是优势,否则这厂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倒。
所以既然要不到钱,拿厂做抵押也可以。
但厂领导耍无赖,喊来几个地痞混混撑场子,强调要钱没有要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