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到点上,我更多的是困惑:既然是柳梦的,为什么你可以使用它,还能擅自改动?
玉眉没说话,转身去拿了店门后的撑衣杆,站在店门前,抬手,将那红布揭下来。
布帛飘飘荡荡地落。
牌匾像经过一场血的洗礼。
我看清了那上面的字静水。
当初律师来找我,是因为这仓库所属权,写的是你和我的名字。
她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我。
在我进治疗所治病期间,负责莫静书遗嘱的律师找上门,莫静书只来得及和柳梦商讨仓库的所有权,她早有意将这废旧多年的老仓库全权交由柳梦打理。
柳梦接手后,对仓库进行了简单修整,后面找来原先的律师,像莫静书那样立起遗嘱,为未来做打算。
只是做打算的对象,变成了我,然后是玉眉。
这就是律师交给我的全部东西。玉眉拿出一张银行卡,一张存折,存折和卡是柳梦从做生意起到现在攒下的所有钱,同样,还是我俩的名字。
她将这两样放到我手上。
遗嘱上面说,存折可以做门小生意,银行卡是生活费,两个人的。
我打开存折,上面的数字足够我们去经营一家店或者支撑我们成长多几年,从家庭里独立出来。单这一本存折尚且如此数字,我不敢想那卡里又会有多少钱,又是如何攒下来的。
我问玉眉:你们早就商量过了?
她摇头,并不知道这件事。
她从前问过我,以后想要做什么,那会我随口提了句卖衣服后来去到仓库,发现它已经有了服装店的基本样子。
手心的银行卡上一滴泪四溅,连她自己都意外。
我没有想到会是我。
我颓然瘫坐在旁边的圆椅前,玉眉挨着我坐。我看着被阳光下照射的银行卡,上面浮尘跃动,和我心绪一样无序。
我问:你们还瞒了我什么事?
玉眉轻轻将我揽进怀里,缓缓说。
柳梦回来那天晚上,我们坐在饭桌前,她问我和你是不是很要好。
我以为她八卦,后来她又说,我的家庭怎么样,我没说全,但她也能猜到七八分,重男轻女,拿女做礼,换取钱财,水街这儿,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