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眉看了眼它,但看不清里头是什么东西,催促我:先洗手吃饭。
吃过饭后她才对这袋子里的东西产生好奇,食指压下提手一角,有些意外,你买这些干什么?你又不喜欢这些。
谁说的,我想吃,也想玩。
我拿出跳棋,拆开塑封,搁在桌子上,玉眉,陪我玩一局放松放松,怎么样。
她有些挣扎,但视线就没从跳棋上移开过,最终坐下来,和我一块布棋。
玉眉还和当年那样,玩什么游戏都上手。
连着两局,玉眉都赢了。我实在玩不了这些游戏,哪怕把规则烂熟于心,也常作输家,不如初学者的玉眉玩得来。
作为赢家的玉眉调转棋盘,认为我玩跳棋的方式低级拙劣,大有放水之嫌,你是专门买来哄我的吧。
哄倒是真的,我玩得太烂也是真的,我承认:我玩游戏真的没天赋。
玉眉说:那是你不用心,不在意输赢。
看来玉眉选手在获胜这件事上很有心得。
她说玩游戏得有赌注,她很想从那小胖子抢回蛋白糖,所以才必须要赢,蛋白糖就是赌注。
而现在,玉眉的赌注是:如果你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我忍不住笑:为什么不是你赢?
玉眉摇摇头,说她没有什么想要的。
我发誓我真的很用心了,可这棋子怎么跳都没有玉眉那边的快。她的红珠几乎都来到我的蓝格子,而我的蓝珠只在她的区域孤零零躺了两颗。
玉眉只差最后一颗,就能赢我。我等着她出棋,但她突然将珠子带出棋格外。
在我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她再度调转棋盘,将手中最后一颗放上。
满格的珠子对向她,她说:叹铃,你赢了。
这一行为生动诠释了什么叫规矩是死,人是活的。
只是我没想通她为什么非要我赢。
直到这位将约定看作比生死还重要的女人,用发哑、令人心感酸涩的嗓音说。
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我们之前的约定全都不作数,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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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眉想要的,是希望叹铃过得好,以叹铃渴望的方式。
石头荡游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