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河说的坚定,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末了又补了一句:“这个更好看。”
一个奇异的猜测突然从苏蔓文心底升起,眉毛一下子就皱起来了,连带声音也多了些愠怒,她质问着:“你们?”
“你在想什么?”叶星河却只是耸耸肩,边笑着边把苏蔓文手里的手串还给柜员,“这个比较便宜,剩下的给小朋友们买零食吃。”
转过脸去瞧见苏蔓文仍摆着幅怀疑样子,她叹了口气,拍了拍她肩膀:“放心,现在可没工夫考虑别的。”
接连走过几个正殿,叶星河觉得自己被蒸腾的香灰味沁了个透。
身后持三根香跪拜的香客闭眼虔诚的许愿,她甚至能听见她们心底的呢喃。她手里的香却还扎着捆,一根也没动过。
苏蔓文燃了香过来,用手肘顶了顶她:“你怎么不拜?”
“没什么好求的。”叶星河淡淡说。
其实她一向不信神明,觉得与其期待什么超脱于人的生物帮她完成心愿,不如用这份心里自己努力。不过苏蔓文并不满意她的回答,接着说:
“去求个万事顺利也好,都进来了,还是得拜拜。”
于是叶星河无奈抽出三根香来点燃,立在蒲团后面,人潮之外,弯腰拜了三拜。
“如果你存在的话,请保佑我的事业一切顺利吧。”她在心底默念着,而后睁开了眼。一阵风迎面吹过,香上顶着的香灰落在她虎口。
这下是真的灼热了,她猛地摆手把香灰甩去,蛋清白的手上留下个浅红色的印子。
充满侵略性的香火味连着烈阳搞得她晕乎乎的。模模糊糊地就跟着苏蔓文进了开光室。
身着暗红禅衣的方丈顺时针摇晃着手里的转经轮,口中呢喃着的经文和铃铛声响在屋内嗡鸣成调。信众皆跪坐软垫之上,捧着手串虔诚祈愿。
叶星河却睁着眼,上身挺得笔直。
“也请保佑她无病无灾吧。”
等到临走她手中的香也没用掉几根,索性随手摆在最后一个殿前摆满香的案上。
衣角上粘的香灰随着风散了。
——
前一天晚上稀里糊涂喝了酒,又赶得不巧碰上代驾业务繁忙,池在水干脆把车留在酒吧附近的的停车场里。
下了课匆匆忙忙避开车流高峰期取了车,却还是在回去的路上碰上了拥堵。无奈换了条路,却在路过润耀写字楼楼下的时候瞥见了尹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