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在水有些疑惑地把手串从布袋里拿出来,上面的挂坠和手环碰撞,发出轻响。她左看看,右看看,还是还了回去。
“我那个是招财的,这个好像是招姻缘的,我不需要。”她嘟囔着把它们塞回叶星河怀里,语气里带着点嫌弃。
她不紧不慢地拿起手环打量,似乎有些受伤:“我挑的,你不喜欢?”
幽幽的声音从池在水耳朵眼钻进去,在脑袋里来回游走。像刻在dna里似的不想让她伤心,手不听使唤地探出去,想着囫囵先把手串拿回来。
“我说着玩儿的。”她解释着。
可还没抓到手环手腕就先被人捉住了,手腕缠上一丝寒凉,叶星河吃吃地笑笑:“我就说和你很搭。”
烟花在池在水脑子里炸开了,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尽管理智还在她耳边反复叫嚣着方才所有的推测,可她突然觉得,被当刀用就当刀用吧,无所谓了。
都无所谓了。
于是她把自称尹子若经纪人的人找到她公司要发通稿,在润耀楼下看见尹子若的事原原本本一股脑全说出来了,心依旧跳着,等叶星河的反映。
“你们接了?”叶星河问。
池在水点点头,回答的诚实:“都做商人了肯定以盈利为目的,她愿意出钱,我们当然要接。”
叶星河轻笑一声没再作回答,池在水这会儿也平静下来了,低声开口:“我还挺有自信的。”
车依旧在黑夜里行驶着,周遭车流滚滚,却不见堵塞,越发顺畅地往前去了。月亮一点又一点地低下去了,天就快亮了。
眨眼就是第二天上午,池在水躲在教室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敲着手机,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每个字都被她的耳机阻隔在大脑之外。
屏幕里和洛愉的聊天框轰炸一般胡乱动着,你一眼我一语聊得正欢。突然那面发来了一句:“尹子若合同提高定金比例的事没成,甚至她们还想降低些。”
池在水好几个问号立马敲过去,顺着信号把不解传了过去:“那可不行,要不她少买点,润耀那么大的公司不可能缺钱,就知道压榨咱们小公司。”
一道精光突然从她脑中闪过,一直笼着的不对劲终于现行。润耀作为曾经的行业龙头,自己手底下就不知道养了多少水军。更别提合作过的有多少了,怎么想也不会找到她们这个才成立不久的公司。
如实把自己的疑问发过去,聊天框上“对方正在输入中”闪了又闪,洛愉似乎思考了半天才发过消息来:“或许她们怕被发现?”
“不可能,没几个人闲的扒水军都发了些什么。”池在水回答的斩钉截铁,却没意识到自己在不自觉间成了自己口中的“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