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端着茶杯抿一口压压惊。
江涞又开口了:“你对所有女孩子都是这样的,根本不是隻喜欢某一个人。”
茶没咽下,反而从温流光的嘴角溢出了。
温流光咳得惊天动地,一边咳一边瞪着她可爱的小学妹:“别,别说了,咳咳咳……”
再说下去,她在知霜眼里的形象就会从勾搭学妹的无耻之徒,变成心比海宽的中央空调了。
“继续说,”柳知霜精致的下巴扬起一个骄矜的弧度,泠泠如碎玉的声音响起,“我还想多听听。”
温流光的心,碎了。
都是她为了申请研究生丰富履历,太过亲切的错。
于是剩下的时间,江涞口若悬河,把多大本科期间的温流光扒了个干干净净。
“学姐专业成绩很好,没有一门不是a的。”
“学姐大一加入了乐队和冰球队,大二在艺术节表演,可是大三居然去唱了摇滚音乐剧。”
“学姐平时对所有人都很亲切,但太累的时候就会无精打采,我叫她,她都没有理我。”
“有段时间,学姐经常投喂一隻流浪猫,可惜没过多久,猫就消失不见了。”
“我有次见到学姐在看山本高远的诡谲美学艺术展。”
“我最佩服的是学姐的脑子,我看过她所有作业,不是一个人能想出来的。连教授都夸她思维独特,经常能给出截然不同的几种思路。”
柳知霜静静地听着,企图从这些话语中,捕捉更多关于温流光的点点滴滴。
温流光目光僵直,魂游天外,江涞说的一半她记得,一半她忘了,不过这都不要紧,关键是之后怎么哄知霜开心。
等她们吃完饭结帐出来,都快十点钟了。
江涞说得高兴,喝了点酒,秦鸢便自告奋勇开江涞的车,带她回酒店。
温流光没有喝酒,可以开车。
霓虹灯光影里,柳知霜肌肤细腻如瓷白玉器,往常凌厉冷冽的眼眸中也多了几分慵懒柔和。
“知霜,”温流光边开车,边可怜巴巴地探虚实,“你生气了吗?”
可千万别听江涞的一面之词,以为她是海王。
“嗯?”柳知霜垂眸掩去眼底的疲惫,“我为什么要生气?”
温流光20岁了,又不是小孩子,就算有过朦朦胧胧的暧昧也是很正常的事。
虽说一开始心中不悦,但属于正常反应。她是个心态成熟的成年人,没必要乱吃飞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