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庆幸道:“还好你对我没感觉。”
昨晚知霜和她下了通牒,一不准出轨,二不准隐瞒,若有犯,让温流光抹干净脖子等着。
简单来讲,不离婚,不分手,但可以丧偶。
当时就吓得温流光点头如捣蒜,一个劲应着好。
不料江涞扭扭捏捏道:“其实吧,我好像曾经短暂地爱了你一下。因为学姐你表面还是很温柔的。”
她知道,曾经有女孩给温流光写一千字情书告白,温流光收到之后,苦思冥想一夜回了三千字的信给对方。
对方捏着厚厚一迭信纸,以为温流光答应她了,开心不已,结果一看,三千字问候了她的情况,表达了对她的期许,感谢了她的喜欢,说明了自己的遗憾,全篇极尽含蓄婉转,最后颇为温软体贴地,拒绝了。
别人一句“rry”能解决的,温流光要花三千字。
温流光听江涞这么说,立马惊恐地又退了两步,如临大敌地盯着江涞。
江涞摆摆手,用拇指和食指比了微末的一点距离,强调道:“很短暂的,以前我们一个小组,你人好,我蹭你的作业拿了高绩点,才对你有好感。但是,发觉你有隐藏的暴力倾向之后,我就放弃了。”
暴力倾向?
温流光皱起了眉,深感无语:“我哪有暴力倾向?”
天地良心,她生就一张人畜无害的小白脸,高高瘦瘦的小身板,文艺青年的小气质,遵纪守法,爱好和平。
在加拿大那么多年,为了申医学院,她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卷履历,对所有人都亲切得很,连食堂阿姨都会给她多打一杓饭,“暴力”这个词跟她毫不沾边。
江涞一脸神秘,幽幽道:“你加入了足球队和冰球队,同时踢足球和打冰球的人,没有暴力倾向是不可能的。虽然学姐你掩盖得很好,但逃不过我的眼睛。”
“学妹啊,”温流光咬牙切齿道,“你不仅眼睛有问题,脑子好像也有问题。”
顿了顿,她勉强压製情绪,解释道:“冰球暂且不说,毕竟打架是被允许的。但足球,足球是靠踢的,不是靠打架,球员里面也有卡卡这种球风干净、温润圣洁的上帝之子存在的。”
小学妹是什么刻板印象?
江涞瘪瘪嘴:“可是我看你的比赛,你被铲翻之后,倒在绿茵场上,眼睛都气红了。”
你都说我被铲翻了,还不准我气一气?
而且眼睛是被气红的,还是因为疼哭红的,谁知道呢?
温流光深深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道:“随你怎么想吧。”
江涞的胡言乱语,她已经无心去管了。
“那学姐,你今天有空吗?临市有你喜欢的血腥美学艺术展。”
越说越离谱。
“我不喜欢血腥美学。”温流光快要歇斯底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