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
柳知霜突然张开右臂环住她的脖颈,和她脸贴着脸,左手揪紧了她背后的衣服,水光润泽的唇叹息似的发出声音:“温流光,你不懂我付出了多少,才能心绪平静地看着你这张脸。”
这张脸她曾经深恶痛绝,这张脸的主人曾经是她的噩梦之源,她恨不得让这张脸的主人死无全尸。
但温流光到底是不同的,她不舍得迁怒到温流光身上。
好吧,左右上辈子她已经报了仇,这辈子的蠢货温逐光和上辈子那个变态的差别也大,看在温流光的份上,她不计前嫌,过去的都过去吧。
“知霜,我好喜欢你啊。”温流光喃喃道。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原书中柳知霜的非人遭遇,她不想回忆,只能翻来覆去表明着自己的心意。
“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她回抱住了柳知霜。
该说不说,温流光这辈子就倒在了菠萝上。
上一次喝醉,她因为住在菠萝屋的海绵宝宝脸都丢尽了;
这一次喝醉,她因为新加坡司令的菠萝香味人都丢完了。
物理意义上的,人都丢完了。
都丢给柳知霜了。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也没得到。
准确来说,是等价交换。
当天光大亮,温流光迷迷糊糊从床上醒来,旁边人不着一物的身体着实把她吓了一跳,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也是同样的状态。
她仰面躺在松软的被子里,面色惨白,像一隻被大雪压死的白仓鼠。
她消化不了这件事,正如她消化不了昨夜香甜撩人的新加坡司令。
嘴里还残留着甜味,说不清是菠萝的味道,还是别的什么味道。
温流光花了很长时间做心理建设,才轻手轻脚起身,捡起随意扔在床脚裹成一团的浴衣,胡乱套在身上,然后老老实实跪在地毯上,低垂脑袋忏悔,等候发落。
不知温流光跪了多久,柳知霜突然打了个细声细气的喷嚏,翻了身,原本盖在她肩头的被子便滑落到胸口。
温流光膝行过去,小心翼翼用指尖提起被角,盖到柳知霜肩膀,过程中不小心瞄到她肩颈上奇奇怪怪的粉红色痕迹,顿时羞愧得恨不得自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