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光!”
温流光被吓得一激灵,咬着的吐司差点掉了,哆哆嗦嗦转头,惊恐地看着她。
柳知霜突然不忍心了,温流光脸上是她打的巴掌印,脖子上是她咬的牙印,被衣服遮掩的身体上全是她昨晚留下的各种伤痕,可怜兮兮的。
反观自己,温流光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直到现在,除了腰酸腿软,也没有其他的不适。
指套是消耗品,来日方长,总能用完的。
于是,柳知霜硬生生忍住了羞意带来的怒意,不好意思道:“就是想说,抱歉,弄伤了你。”
温流光一听是道歉,砰砰直跳的小心臟安定下来,喝了口鲜奶定神,庆幸地想:好在知霜没生气,只是道个歉都要吼她,知霜真是要美貌有美貌,要演技有演技,要脾气有美貌和演技。
她以为知霜说的是刚刚打的巴掌印,于是毫不在乎道:“你本来就没什么锻炼的机会,打我权当锻炼了,没事多动动手,促进血液循环,对你身体有好处。”
柳知霜:……你真舍得糟蹋你自己。
本来就没多旺的怒气被这一句话彻底浇灭了。
吃完早餐,柳知霜半躺在床上,享受着温流光的伺候。
一对一亲手细致入微上药,外加舒缓身体疲惫的按摩。
有种说法是,发生过那种行为之后,两人会不自觉更亲近彼此,像是无意识触碰对方略带私人性质的部位,增加很多不必要的肢体接触,都不会感到奇怪,毕竟,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所以当温流光的手游弋全身之时,柳知霜并未感觉不对。
温流光更是全心全意投入到按摩中,她自认是事业心不是恋爱脑,一旦做的是和医学有关的事情,就摒除杂念,凝神静气。
一边按,一边絮絮叨叨:“你的肩膀好僵啊,平时多动动,打我倒是可以活动肩颈部肌肉,多打,继续,不要改。”
柳知霜不可思议地看着温流光,诚心发问:“你是吗?”
这家伙有受虐倾向?
“不是。”温流光顿了一顿,老实道。
知霜太瘦了,一层薄薄的皮肉包着骨头,她摸着都觉得咯手,心疼得很。
许是这个原因,昨晚她即使意识不清,也下手很轻。
演员又要控制饮食,只能多运动,可偏偏知霜拍戏太忙,其他时间能让知霜多动动就多动动,不论形式如何,慢跑也好,打她也好。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她抗造的基础上,足球和冰球都是激烈对抗的项目,她在球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别看外表白白嫩嫩,实际抗击打能力不弱。
知霜那细胳膊细腿,要是哪一天真有能耐把她打伤了,她反而会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明天你不用去开机仪式了。”柳知霜突然说。
温流光一愣,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