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的。”
病房外,温流光笑嘻嘻地看着忸怩不安的王肃,很是愉悦。
王肃深深吸一口气,欲要拉开门,又止住,回头对温流光交代道:“待会你别把你这张可爱的小脸蛋露出来,别抢我风头,知道吗?”
温流光笑着保证:“放心,我绝不会喜欢这间病房里住的那位,升官发财死老公的豪门寡妇的。”
话音未落,大门猛然向外推开。
年纪轻轻,就已经历人生三大乐事——升官、发财、死老公的柳知霜出现在两人眼前。
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穿着病号服身形清瘦的柳知霜和穿着白大褂笑意满面的温流光正好四目相对。
柳知霜怔怔地立在原地,双眼须臾不离地紧紧盯着对面熟悉的人,甚至不敢多眨一下眼睛。
那是温流光,虽然只露出了眼睛,但她绝不会认错,那是她的爱人。
温流光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停止了跳动,她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那张绝美的面孔,她用指尖在屏幕前描摹过千次万次,但从未有一次如此真实可感。
整整五年,1826个日日夜夜,她们分离了那么长的时间。
她们的相遇只有短短一个夏天,后来凭着这个夏天,她们互相思念,撑过了暗无天日的五年。
柳知霜的眼眶红了。
温流光的眼眶也红了。
不过柳知霜是气的,温流光是怕的。
下一瞬,温流光被揪住衣领,狠狠地抵在墙上,压在她身上的柳知霜咬牙切齿,牙齿都在发颤,堪称粗暴地一把扯开她的口罩。
温流光的整张脸暴露在空气中,她瞳孔放大,抖得如寒风中的枯叶,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柳知霜赤红着眼,目光一寸一寸地逡巡过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她攥紧了温流光的衣领,极力压製着几乎要爆发出来的情绪。
“诶,这位小姐,”王肃连忙上去阻止,“是我们的错,不该议论你,我们道歉。这样,你先把我同事放开。”
他小心翼翼想从柳知霜手里解救出温流光,但刚一伸手,柳知霜立刻用那双染血一般的双眸杀气腾腾地瞪着他。
他一哆嗦,又颤巍巍收回了手。
天哪,太可怕了!
再美的女人,有毒他就不敢妄想了,不知是何等命苦的人能收了这可怕的女人?
命苦的温流光小脸煞白,鹌鹑般乖乖靠在墙上,任由柳知霜攥紧她的衣领,即使已经呼吸困难。
“这位小姐,”王肃掏出电话,咽了口唾沫,尝试再次警告,“你再不放开我同事,我叫保安了啊。”
“老王,别,我认识她。”温流光哑着嗓子,艰难阻止。
柳知霜冷笑,怒意更甚。
温流光真是好样的,都被她抓住摁在墙上,锁在她怀里了,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和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