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表现的很平静,平静到东野白棨恍惚觉得自己之前的怀疑都是错觉。
“刚才为什么没有把白马炸死?”
琴酒环抱双臂,将伯莱塔露在外面,是审问,也是威胁。
东野白棨感觉很莫名其妙:“当时我陷入包围,如果轻易引爆炸弹,我也会被炸死。”
“这可不是你炸死长岛冰茶的理由。”
琴酒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对面的东野白棨。
“……”东野白棨语塞了一瞬,这家伙难不成一直在远处观察着自己?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一些:“你应该相信我,我没有任何理由杀死他,爆炸只是个意外,况且,他跟公安走的很近,这次刺杀白马的行动他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干扰。”
反正长谷川人已经死了,自己怎么说都没问题。
死人是没有话语权的。
然而这一次,琴酒似乎并没有选择相信东野白棨,而是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才是那个叛徒。”
“什么?”
话题拐的太突然,东野白棨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他怔怔的看着琴酒,琴酒只给出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事实:“我自始至终都没说过,我的任务是刺杀白马。”
“……你什么意思。”
东野白棨心中那股不妙的感觉瞬间被放大,他防范了这么多,可唯独对琴酒这边还是疏忽了不少。
琴酒很有耐心的给出了解释:“不管你有没有把长岛冰茶炸死,他今天都不会活着离开海猿岛,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如果你今天没有对他动手,我或许还会对boss的指令有所怀疑——”琴酒说到这的时候冷笑一声,似乎觉得异常讽刺:“但你还是把他杀了,相反放过了白马。”
“看来boss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叛徒,而且还是公安的走狗。”
琴酒一锤定音,同时将伯莱塔举起,对准了东野白棨的胸口。
听到叛徒这两个字扣在自己的头上,东野白棨心中居然诡异的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我……”东野白棨下意识想要辩解,然而他很快想到这是boss给琴酒下达的指令,也就是说,海猿岛上的这一切,都是boss布下的一个局。
他早就知道长岛冰茶的实验已经成功,而且长岛冰茶也命不久矣,因此boss决定卸磨杀驴,榨干长岛冰茶的最后一滴价值。
是他策划了长岛冰茶的死,让琴酒有理由相信自己是那个叛徒,从而对自己动手。
同时,boss也很清楚,若是别人想要对他动手,东野白棨一定会警觉,甚至拼死反抗,但琴酒不同,这是最能让东野白棨疏忽大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