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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自认为自己是猎人,还在沾沾自喜。

齐舒媛笑容明媚,倒真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她看着金朋义的弯刀嘲讽着:“金宗主这刀倒是不错,不过比起我的差多了。”

这又是金朋义的雷点之一,这把刀花费了他很多心血,甚至不惜放弃尊严跪请大师出山。

那器师被他诚心所感,破例为他做了这一把天级武器。

可惜金朋义在拿到武器的一刹那反手就用器师的血祭了刀。

他视尊严如命,跪地求刀这件事只能天知地知以及自己知道。

对于这来之不易的刀他自然十分爱护,听不得半点诋毁,尤其是这种黄毛丫头。

于是他冷笑一声:“哦,那就请出你的刀。”

这话带了怒气和气势压迫,但齐舒媛并未被影响,继续嬉笑着:“哎呀,我忘了放哪儿,等我找找。”

说着齐舒媛就开始翻找起自己的储物袋,那储物袋是灵界中最普遍最便宜的那种,金朋义看见忍不住鄙夷。

他心中轻视更甚,一时也不急着杀人,他就喜欢看这些人无知的傲慢被现实残酷碾碎时的绝望表情。

拿琴的魔修一时也没办法,不知怎么的,那树根还在和他缠斗,眼见着至阴之体就要被别人夺走他就急切,可他越急切破绽就越多,只能僵持着。

齐舒媛在空间袋中一阵翻找,一边找还一边念叨:“嗯?忘忧伞?不是。”

“这是什么?我第一次给师姐擦血的帕子,唉,可别丢了。”

“银杏以我和师姐为参考的小说,这是最新版了,啧,那家伙也不多写点。”

“啊!找到了!”

金朋义的心也跟着一颤,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刀比他的刀更好。

齐舒媛的手慢慢从空间袋中抽出来,而在她手中躺着的是一把菜刀,那刀身划痕严重,刀锋处还有大大小小的缺口,看样子是剁骨头剁出来的,总之这把刀看上去挺身经百战。

金朋义隻觉得自己被耍了,他气得一笑:“你在羞辱我!”

齐舒媛挑眉,那张平常总是委屈的脸如今却笑得邪肆:“怎么?你现在才看出来。”

金朋义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他失去理智提刀衝了过去,大骂道:“竖子敢尔!”

齐舒媛站在原地不动,她还是那样笑着,然后举起手中残破的菜刀一挥。

鲜血洒了一地,金朋义还没反应过来那是谁的血,地上那隻手又是谁的手,那手握住的又是谁的刀。

可他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刀,只是这一切发生太快,所以他一时无法反应。

等反应过来就是剧烈的疼痛,他脸色苍白强忍着想要尖叫打滚的衝动,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