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2)

国家好久没有死刑了,但家族的私刑可不管这么多。

“”

“我不原谅你。但你也不需要死。”

“因为你讲过的故事。”

“明天再来吧” 库鲁比说。分三次敲打键盘。

但他没有来。当晚库鲁比左臂病变,手术一连做了三天,术后摘除了肢体。就再也不见客人了。

事情的起因是库鲁比的左臂是可拆卸的或者说最好一直处于拆卸状态。(保留完全是为了给她留个念想,十几岁的女孩子如果四肢全部丢掉就太可怜了)

“她用它用的太多了。”医生说。

“因为左手无名指能动她好像是这么解释的。”

“到这里她就应该警惕的。库鲁比的问题从来不是身体太衰弱而是某些部位太强了。本来应该都不能动的手指有一根突然可以动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基因强化病嘛。 ”

他们都没太指责库鲁比的隐瞒,她肯定只把这当成自己的小小幸运了。她知道自己每天都要耗费大量金钱,但是对【光是为了自己活着一天,就有一大堆人要绞尽脑汁】这一点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十几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要每天都感激也不太可能吧。而且其实研究人员们自己没法说出口,换个人在这种情况下真的会想活下去吗?

“她可能有本能吧,说出来的话这种小小的幸福就会消失。”医生们提起她的语气俨然像是在说一只不幸的小动物:库鲁比没受过正经教育,十一岁时做智力测试的时候,连十以上的数字都不会数。

“怪她也没用,完全是管理人员的问题。”

“我只是搞不懂她到底为什么要戴那玩意??” 医生说。

“装饰?那干嘛只带一只。”

“她一直都有操控键盘是在说话吗?可也没有和她说话的对象啊。自言自语?”

库鲁比对此什么都没说。最后倒是查出来了,父亲也因此被那边的人责怪。家中地位分明,但仆人们都被分配到那个封闭岛屿上面十几年了,很难说对他还有什么畏惧。政府那边的人做的还要更明目张胆一点。一名蓝眼睛的特工直接质问他对于“实验品”的处置是不是太粗暴了。而父亲只是沉默,他没有追究特工的不敬。也没法把这当成是自己的责任。“因为这是注定的事情。”他说他当天晚上就知道库鲁比需要做手术。她的身体调整方案都是他一手制定的有什么不知道呢。“……您是在知道的前提下依然和她聊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