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辉听得毛骨悚然,什么样的小孩童年才会在实验室啊!或者那根本不是“小孩”而是“培养皿的幼体”?但又想趁机打听情报。“你爸爸……您父亲也在那次中……?”
“没有。爸爸没有死。”库鲁比摇摇头。“死掉的是我。”
“啊。”
她一抖一抖的笑了。
这是在耍他吗?周明辉并没有生气。反而热切祈祷她刚刚一定要是说谎才好。他还没做好准备面对电子亡灵啊!
“不算说谎嘛。如果没有爸爸那边的血统我肯定死了。不过之后就……”她看向上方“感觉跟死掉也没差别就是了。”
“……”
“总之和厄科很契合!”库鲁比对他微笑。所有话都是为了这一句铺垫“我一定可以把她演好的。”
的确。最后一幕库鲁比完全是本色出演。
但在此之前,厄科都有着鲜活形貌。那就有大问题了。
当天本来说是要磨库鲁比的第一场戏,但既然早上这么完美的收工了,导演回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剧本,也不浪费时间,下午接着过来拍。
但没想到能演绎出那么高难度情感的库鲁比会在最简单的场景上面卡壳。
当他看见她站在场景中央,剧本要求带着散漫危险的笑,其实她只像抿唇嘲讽。还觉得只是刚开始状态不好。
但到了要说台词的时候库鲁比开始念一二三四五他都呆了好吗。
“你、你在做什么?”导演声音都是抖的。
“做什么。”库鲁比有点不好意思,周明辉他们就是这么教她的呀,那群哥哥姐姐们都很好心,跟她说“只要念了这个,嘴巴在动台词后期配音会帮加上去的。”
“不是。我们这个是电影啊。”导演说。
一个人的脸在屏幕上面放的这么大,她的口型是什么样的,观众都看得很明显啊。
他想库鲁比是在开玩笑吗?难道她叛逆期或者‘姨妈’又来了?
可是绝望地打量她的神色,发现她是真的在为此不好意思而且是‘能力有限,反正我也没法改’的不好意思。不禁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