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总提起的那位故人就是死在地宫里。”小玉轻声道。
孟扶荞眼睛亮了一下,她回身将窗户阖上:“仔细说说。”
“……”小玉还沉在悲伤的情绪中,孟扶荞却是一点都不在乎,她甚至还坐到沙发上开了一袋话梅糖,“开始吧。”
血尸向来如此,残忍是天性,特长是伤害他人,没有丝毫同理心,小玉已经习以为常,反而是孟扶荞这副“准备妥当,你快讲我好打发时间”的架势,让小玉有些苦笑不得,眼泪一下子就憋住了。
“确切来说她是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决定进入地宫,并死在了里面。”小玉想了想,又纠正道,“应该是死在了里面,这么多年她没有再出现过。”
“她是谁?叫什么?”孟扶荞受够了一个没有姓名的人。
小玉摇头:“我不知道,老板大概率也不知道,她没有名字。”
“盛萤有图纸在手,这么多年就没想过进地宫看看?”孟扶荞又问。
小玉抿了一下唇面,她沉默片刻后才道:“我又不是老板肚子里的蛔虫。”
这个故事怎么听都让人失望,前后只有一句话,还充斥着不确定性,小玉故意气孟扶荞,“我这个故事精彩吧?”
“精彩,”孟扶荞却托着下巴,鲜见的没有情绪波动,“真想见见这具无名骨。”
盛萤跟姜羽约定在午夜, 实际上一个早到一个卡点,盛萤明明住得更近,却堪堪在十一点五十九才出现, 她斜挎着一个小布包,布包里装着小玉准备的符纸还有一小瓶鸡血、一小瓶雄黄酒, 以及一截去年端午留下的辟兵缯。
姜羽的想法是上一次她跟应殊然破禁製,应殊然被直接拖入了地下, 可见地宫除了防判官也防血尸, 这一次孟扶荞不如站远点, 等尘埃落定再一起进去,毕竟风铃阵这种困扰判官的难题已经存在了很多很多年,各种书上都有明示或暗示,自然也会总结些经验和对抗方法, 只要提前做好准备, 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影响。
而血尸……能找到办法限制他们已经是书上标红的记载, 根本不会留下破解的隐患。
孟扶荞的靠近多少有些莽撞, 很可能重蹈应殊然覆辙,可惜操心的只有姜羽一个, 盛萤并没有出声阻止,隻说:“她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