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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偏殿中展示的并非宵烛,而是这阴阳两鱼。

盛萤的目光穿过面前水幕落在孟扶荞的身上,随着整个庙宇的翻转,孟扶荞从靠近神像变成了站在门口,宵烛则半挡在盛萤的视线范围内……她因为背对着孟扶荞所以不得不面对盛萤,也就眼睁睁看着判官折腾那两条鱼。

宵烛身上的皮消融到一定程度就不再继续,接着又慢慢恢復,大概几秒之后再重新融化,这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过程,好在这个外壳只是容器,以当初的水平没有办法制作痛感,所以宵烛这个状态最多也就是不好看,对她本人倒是没什么太大影响。

“你这一任的判官看起来不太聪明,”宵烛这话是对孟扶荞说的,透过哗哗水幕声,盛萤也听到了隻言片语,“不知道我能不能占据她的位置。”

孟扶荞笑,她很喜欢判官之间的竞争精神,“你可以试试。”

宵烛真拿出了金丝线绕的锦囊,盛萤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常年挂在腰上的东西被人取走了,因为有令牌的支撑,锦囊的形状有些四四方方,宵烛拎住了晃一晃,也不知是晃给盛萤还是孟扶荞看,“这里面就是判官所拥有的契约吧。”

千年时光过去,宵烛依然敏捷聪慧直戳要害,只是她完全没有猜到盛萤的坏习惯,甚至可以将令牌交给血尸……判官的性命系在这四四方方一点小的令牌上,谁都可以抢过去破坏掉,所以上面强加的禁製比血尸棺材上还多,宵烛这样的人想要破坏也得耗费几个月甚至几年,而唯一能在瞬间将其掰断粉碎的只有血尸。

因此宵烛问起孟扶荞,“你要么,送给你时”她想看到的和真正看到的并不相符。

宵烛被封印时她跟孟扶荞还没有分手,封印之后时间冻结,就算千年过去,封印开始松动也不过两三个月醒一次,最后阶段频率提高,可能三个时辰就睁眼,但对宵烛来说这段时间过得也很快。

她始终对孟扶荞停留在“非常熟悉”的阶段,尽管也知道这种熟悉已经过去太久,肯定会出现变更,宵烛仍然相信最内核的东西极难消磨。

自信带着一点试探,令她愿意将判官令牌扔给孟扶荞,再由孟扶荞的反应来判定自己下一步。

说实话,宵烛很喜欢孟扶荞,如果有机会,她会忽略上一次的背叛,与血尸重新合作。

孟扶荞手捏着锦囊,硬邦邦的令牌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她先是用一隻手狂掰,随后两隻手都用上,过一会儿甚至放在脚底踩了踩……令牌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