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跟出去也有这个原因在,另外此刻盛萤在外她在内,正好可以验证一下这玻璃到底是怎么回事。
至于小玉……她犹豫了一下,虽然更喜欢房间内的安逸环境,但她毕竟是看着盛萤长大的,又不像前后两任老板那么铁石心肠,犹豫归犹豫,她磨蹭了一会儿也跟着出去了。
于是现在的情况就演变成孟扶荞左手牵着陈妮,盛萤右手挂着小玉,四个人面朝宾客点头微笑,而宾客们的表情却不怎么友好,他们一个个全都盯着陈妮,就好像她才是这场宴会上的生日蛋糕,就差一人拿一双筷子将小女孩分食了。
当然,那位手拿炸糕的中年女人也在,她还没有将珍珠蛊给陈妮喂下去,此时的眼神更加露骨,就连那熟稔的笑容都透着诡异。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灰褐色木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打开了,陈亚萍……稍微年轻一点的陈亚萍就站在门口,她手里捧着一个点缀了奶油的蛋糕胚,包装谈不上精美,只是用颜色鲜艳的彩纸做个了底壳。
陈家村周围到现在也是一片荒山野岭,好几公里外才有乡镇,七八十年前只会更加落后,家家户户都是吃麵过生日,买个这样带奶油的蛋糕胚小孩子就要高兴坏了。
隔着门槛, 盛萤跟陈亚萍对视良久,准确来说是盛萤望向陈亚萍的目光被她发现了,两个人因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陈亚萍打量着盛萤,似乎在问她, “你是谁,看我干什么?”
“这个时候陈亚萍还不是判官。”孟扶荞轻声提醒。
陈亚萍当判官当了有六七年, 若她这个时候还没有成为判官, 那就是说陈妮的死要远在很多事情之前。
“对了, 小丫头,”孟扶荞牵着陈妮的手微微晃了晃,她忽然问,“你有个姐妹吗, 或者这村子里有年纪跟你差不多, 长相上也有些相似之处, 你们两还玩儿的很好的小姑娘吗?”
陈妮思考半晌后, 觉得想起来了又没完全想起来,她揪着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 “有吧……”
孟扶荞:“……”
陈妮的状况和小玉有些相似,都是记忆被人动了手脚,绝大部分时候没有影响, 只有在问及关键点时, 才会有“我忘了”的感觉,偏偏孟扶荞问的事很大,只要陈妮脑袋正常就该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