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拿起来,“这是造成死者头部伤的凶器。”
顾放点点头,“应该是凶手用烟灰缸砸了死者的头部,在与死者扭打的过程中,烟灰缸被踢到了沙发底下。”
墙上的照片框掉在了地上,玻璃碎了,照片散落。顾放走过去,将相片捡起来,没有要找的合影,“凶手带走了合影。”
沈星言:“ta为什么没有像杀死郑鸿远那样,先绑架,再殴打,最后杀人,而是直接上门将赵怀德杀了,作案凶器还留在现场?”
“也许他没了耐性,也许有什么事情让ta不得不尽快杀了赵怀德。”
赵怀德的儿子匆匆赶来,见到父亲的惨状,悲声大哭。
顾放很同情他,也想安慰他,可是现场情况不允许,合影上的人还在危险之中,“赵先生,请节哀,我有事问你。”
赵程擦掉眼泪,哽咽道:“你说。”
“你父亲和郑鸿远有一张合影,那张照片你有印象吗?”
“我知道,那是父亲当兵时拍的照片,上面有郑鸿远、林昂、薛乾、方明波。不过薛乾和方明波都已经去世了,林昂出国了。”
顾放有点意外,他竟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们当年曾经做过什么?”
“我只听我父亲提过当年他们当兵的事,别的事他很少说。”
“你父亲当过红卫兵吗?”
赵程诧异地张了张嘴,“我没听父亲提起过,但是我听到年纪大的老人议论过,我也曾问过我父亲,他发了好大一通火,此后我也没敢再问。”
看来当年有隐情,不然赵怀德也不会三缄其口。
顾放:“他一直跟郑鸿远联系吗?”
“联系的不多,我也只见过郑鸿远两次,一次是我在父亲的六十岁大寿上,还有一次是我父亲要做心脏手术,郑鸿远来过一次。”
“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我觉得不太亲近,可是父亲却一直留着当年的那张合影,经常看着合影发呆,他总说要是一切重新来过该有多好。”
“你父亲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以前我一个星期来看他一次,最近工作忙,没有时间过来,我已经小半个月没有见过他了,实在不知道他有没有反常的地方。我说接他到我那去住,他不肯。他说他喜欢一个人住,跟我们住一起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