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有些累,她回到家里就如同泄气的皮球,整个人变得懒散、黏人。如果可以,她大概是想一直挂在夏滢身上。
夏滢煮了点红豆汤,等着白霜去洗澡。等她把熬好的红豆汤端出来,白霜已经在柔软的沙发上坐好,她隻穿着宽大休闲的长袖衣服盘坐着,怀里抱着粉色的吉他,上面贴着夏滢的大头照等。
夏滢端着红豆汤出来,白霜就抬眼看她,漂亮的手指拨弄琴弦,发出连贯悦耳的乐声,一段吟唱夹杂在吉他琴声中,带着细微的沙哑,那隻雨燕就不再似暴风雨中、在云层中疲于奔命地穿梭。
而是带着闲适的,像在雨中悠悠地舒展翅膀,带着轻松惬意。
大概是根据白霜的心境有所变化。
如果说白霜这首歌的歌名是以夏滢的名字来命名的,那么夏滢是不会有丝毫的怀疑,她感觉自己大概是触碰到白霜的世界,最后从层层迭迭云层中倾泻出的光芒,未必不是在指她。
如果说“夏”是形容整首歌给人的感觉,那倒不如说是送给夏滢的情歌。
两个人休息够靠坐在沙发上时,难免缠缠绵绵有了感觉,吉他被放在沙发上,又在动作间可怜地往下滑落,最终落在地毯上,撞到茶几后发出可怜的琴音,引得两个人都停下动作,扭头去看那把吉他。
白霜伸手抱住夏滢的脖颈:“去楼上。”
夏滢轻轻挑眉,收回手,手上的粘腻触碰到白霜的皮肤,她看了下自己的手指,笑着说:“你还挺高估我的体力。”
到底是把人给抱着楼上去,白霜还不要公主抱,而是大人抱小孩那样,她还要夏滢进来,嘴上嘟嘟囔囔说:“我以前可经常看小说这样写的,把人从客厅抱到楼上,边走边……”
不知道到哪个点,白霜闷哼一声,整个人如同失魂般全身无力,变得软绵绵的。如果不是夏滢扣着她的后背,恐怕白霜就会摔在地上。回过神后,她抬手没什么力气地捶了下夏滢的后背,张口想骂,听到夏滢微微喘气地说:“那你看得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书。”
白霜想要反驳,发现夏滢说得对,她嘴硬道:“也是有剧情的。”
夏滢抱着她抬脚往楼上走,转过弯打开房间的门,调笑道:“剧情就是从楼下走到楼上?”
白霜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来。
回到房间里折腾到大半夜,她真真切切感觉自己就是那隻被海水打湿全身的雨燕,在水中穿行,在云层中拨开迷惘,最终脱力力竭地瘫软,翅膀一点都抬不起来。
……
两个人都有些累,白霜澡白洗了,嘴上嘟嘟囔囔的说个没完,夏滢索性抱着她去浴室,兢兢业业的帮她。
等到出来重新躺在床上,白霜抬脚想要踹她,发现腿软得厉害,于是伸手推她:“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