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要说的那么恐怖好不好?我就是没帮人擦过头发,不知道怎么用力,再说京墨也还不至于这么脆弱。”
江川柏翻了个白眼,但动作明显更轻柔了一些。
只不过擦完之后,江京墨抬头。
全家人沉默了一瞬,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漂亮的青年头发完全炸毛,露出漂亮至极的眉眼,要不是他的颜值实在抗打,这画面可能就非常滑稽。
江川柏也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我这手艺见长啊,你头发有点长了,要是实在不想剪,就修一下前面的头发吧?有点压住眼睛了。”
江川柏一边说着一边给江京墨捋顺头发。
但到底江京墨刚找回来,而且之前受伤严重,还失了忆,他也担心这个年纪的江京墨还能有点叛逆,话也从来不说的绝对了。
“当然,你不想剪也是可以的,等你觉得不舒服了再修都行,之后去了学校,任何事情都可以跟哥说,听见了吗?”
江京墨就坐在床上,凌乱发丝下黑眸明亮,唇瓣绯红,下颌骨的弧线漂亮,线条一路下划到领口,隐约能看到一角锁骨。
此刻他是那种非常放松的姿态,像小动物被呼噜顺了毛。
乖乖点头又听着家里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在学校要注意的事情,江川柏才终于满足点头,跟江家夫妻俩挂断电话。
既然异能者学院那边已经派了人来接,他也就是给江京墨收拾好了行李,等明天江京墨睡醒就能拎着走,他明天一早还有个早会,嘱咐完让江京墨早点睡觉,就依依不舍的转身出了门。
江京墨摸出巧克力棒咔嚓咔嚓的啃,啃完最后一根脆鲨鲨巧克力棒,他就打算洗漱睡觉。
抱着被子临睡之前还在想着:今天他‘捡’到的两脚兽可真是又帅又可爱。
很符合虎鲸的审美!
腰也有点好摸——
在另一处房屋阳台背着队友啃完脆脆鲨巧克力棒,正打算回去的时岁忽的顿住,扭头往一边打了个喷嚏。
总感觉谁在背后念叨他一样。
翌日一早,阳光刚透过窗帘缝隙,躺在床上的江京墨猛地睁开眼睛。
他的呼吸略带急促,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几秒钟才慢慢回过神来。
江京墨撑着身子坐起来,抬手按了按自己微微发胀的太阳穴。
又做噩梦了。
梦里他身处废旧房屋,耳边嗡鸣,周围满是烟尘,有巨蟒一般的影子在烟雾之中若隐若现,他的视线是固定的,鼻尖还有满满的血腥味和自己剧烈的喘息声。
就像是什么恐怖电影里面的场景一般。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江京墨做过好几次类似的噩梦。
让他都有些怀疑原主之前是做了什么,才导致从楼上掉下来把他给换过来了。
也不知道原来的江京墨去哪里了,这个世界太危险,他醒过来听说他是被霸凌勒索的时候才出现的意外。
如果真的有原来的那个江京墨,希望他能换到他之前的身体里去吧,他那个世界——和平,安宁,也没有什么危险因素,负责他们的管理员跟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虽然见到的两脚兽不多,但也不至于无聊,可以过的很好。
江京墨将这些东西暂且扔到一边不去思考,看了一眼时间起身活动一下,准备吃点东西去跟时岁小队汇合。
此刻已经八点多钟,江川柏在半个小时前已经赶去公司开会,江京墨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手里还捏着一个牛皮纸袋子,里面装着他的早饭,临出门嘴里还咬了小半根油条嚼着先垫垫肚子,含糊的跟家里请的阿姨告别,表示集合的地点很近,就在小区外不远处,不需要送后就出了门。
江京墨拖着行李箱,看着时间,往约定好的集合地点走,还给时岁发了个消息询问他们有没有吃早饭,他带了不少。
哥哥说了,要抓住机会向有经验的学长们寻求更多的信息。
他可是个乖巧听话的三好小虎鲸。
江京墨带着笑,昂首挺胸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准备去找自己昨天晚上‘捡’到的两脚兽。
什么?
不能算‘捡’的?
就问你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是不是在路边的吧?!
那凭什么不能算是他‘捡’的?!
江京墨理直气壮,才走到一半,忽的他顿住。
鼻尖嗅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
他的视线偏移,侧头看向旁边的幽深小道。
此刻江京墨刚出小区门没多久,准备转上大道,坐时岁小队的车去学校。
京市的老城区和新建筑融合的并不是很好,所以这片小区外围跟旁边的建筑隔着一条平时不怎么过车不怎么使用的小马路。
晚上的时候隔壁小区来这边遛弯的人倒是不少,尤其这片小道绿化不错,树很高很茂盛,而且旁边是个时间比较长的小区,打理的很好,月季从墙那头攀岩过来,粉色黄色橙色轻易开成一片花墙,漂亮极了。
如果在花墙和树木的中间,没有古怪狰狞的藤蔓,还有滴落在地的血迹——那就更好了。
只见在那花墙和树木中间的一片阴影里,扭曲的藤蔓包裹住两个人,有一个被藤蔓死死缠绕在中间,另一个满脸的血污,牙齿上都是血色肉块,那些藤蔓帮着他藏在阴影里,像是丧尸进食一样啃着被藤蔓缠绕包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