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倾泄进落地窗,破碎在地面上,窗帘遮住了原本能照进她眼睛里的繁星。
星芒微小,宛若萤火之光。月有去处,云有流浪。
身上好黏,景书云扯开环在腰间的手,起身去浴室。她看着镜子里的光着身的自己,吻痕累累。用水洗,怎么都洗不掉,反而更yan丽了。
浓浓的不知所措一下子涌上来,像霾,怎么都散不尽,噎在她心头化不开。她搓着搓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收拾好后,她爬shang,刻意地和哥哥身t拉开距离,蜷在床角。
放轻的动作还是制造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她怕把哥哥吵醒,躺下后就屏着呼x1。
程景仿佛半梦半醒,没有睁眼,长臂一伸把她卷进了怀里。
其实刚才她下床,他就知道了。浴室里隐约传来的破碎的哭声让他瞬间没了睡意,心脏像被撕扯,陌生的刺痛。
“睡那么远能盖到被子吗?”慵懒缱绻的嗓音覆在她耳边,只是紧紧地将她搂住,没有多余的动作。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答话,只是无声地落泪。
一室寂静。
除了在床上,他们似乎还和从前一样兄妹情深。抛开情事上的凶狠危险,不容她拒绝外,哥哥照顾她b从前更加无微不至了。
哥哥对她越好,景书云越觉得自己在不断下坠,失重感像冰水灌进心肺,撕扯得x腔生疼。
不能依赖、不能迷恋,她无数次提醒自己要清醒,要理智。可已经这样了,她再清醒再理智又能挽回什么?一切都毁了。
她的世界沉闷暗淡,下着连绵不断、停泊不息的y雨。忧伤被紧锁在她眉间,像怎么也化不开的浓雾。
她变得对一切兴致缺缺,整个人很枯寂,像被塑料袋罩住的鲜花逐渐风g。
在他面前她收起了刁蛮、任x与依赖,像个冰冷的假人。
由着他吻,由着他c,只有在他冲撞的力道受不住时,才会溢出难耐的、鲜活的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