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几遍了。”成均喻一脸宠溺的戳她额头:“回去好好歇着,想那么多。”
不想不行啊,时不虞看身边的债主一眼,挥着手送阿兄离开,直到人都看不见了才转身进屋。
言十安忍了许久,这时才问:“表妹和均喻兄是……”
“他是我七阿兄。”时不虞甩了甩腿,踮着脚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疼。
万霞忙上前搀住:“怎么了?”
“抽筋了。”
万霞蹲下身去让姑娘靠着自己借力站着,力道适中的给她按揉小腿缓解。
言十安伸出手臂让她扶着:“疼得厉害吗?以前有没有过?”
“很久没有过了。”
那就是之前有过了,言十安看她一脸忍耐,抓着自己的手臂也很用力,不再引她说话。
一会后,时不虞道:“阿姑,差不多了。”
试着走了两步,确定不疼了时不虞才把脚步踩实,一抬头见自己还把着言十安的手臂,松开道了声谢。
“无事。”言十安把手背到身后,和她并肩往里走。
时不虞转头看他一眼:“我要用一大笔钱。”
言十安一愣,赶紧把自己的荷包拿出来打开,把里边所有银票都拿了出来递过去。
时不虞不接,把和七阿兄商量的事儿说了,又道:“要盘个供人纸醉金迷,奢靡无度的地方,还要请真正有本事的人,这点钱远远不够。”
言十安一听就知道时姑娘在做什么打算,他手里有赌场,有妓院,消息也算灵通,可那些行当都属于下九流。风雅的门槛不低,能进得来的家境差不了,他们才是时姑娘想利用的人。
“地方我有,银钱不是问题,明日就给你。”
时不虞笑了:“有你掏银子,有阿兄去找人,我只要动动嘴就行,真好。”
言十安有些意外:“均喻兄找人?”
“他天天和那些诗人才子在秦楼楚馆泡着,有谁能比他更清楚谁水平高谁水平低?”时不虞看他:“你吗?”
“我去得少。”言十安当然不认:“偶尔去赴同窗的宴请,也会有姑娘来面前哭诉,帮了她后,便会有更多的人来求,我只能尽量少去那种场合。”
时不虞笑:“怪不得七七要把你当成目标,抓住你,就是抓住了希望。”
夜晚的京城还没彻底安静下来,可在这如水的月色下,两人的身影粘合在一起,渐渐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言十安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就离时不虞越来越近,看着几乎合二为一的身影突然回过神来,脚步顿了顿等影子一分为二,强迫自己不再低头去看:“你和均喻兄的关系还是不要被人知晓为好,他日我们若有危险,也不必拉他下水。若有事你直接和我说便是,我都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