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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姑娘,不是以他是谁的儿子在要求他,是希望他有君王的思维。

因为他可能会坐上那个位置。

只因为他是计安。

可哪怕她是这么想的,却从不曾把这些强行加诸在他身上,以他这个身份无法且不能拒绝的理由要求他如何如何做,而是把他带到这片稻田里,带到百姓面前,让他看到,让他听到。

她隻把他当成了计安。

真开心啊!言十安想,不论她心中有何算计,不论她有何盘算,在这世间终于有个人,隻把他当成了计安,无关他人。

在这一刻,他活着不是为了任何人,只为了他自己。

“不虞。”

时不虞一愣,转头看他,言十安平常不这么唤她。

“我想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权力。”言十安看向她:“当你觉得我有不对的时候,无论任何时候,任何事,把我拽回来。”

“你是不是昏头了?”时不虞给他一个白眼:“等你坐到那个位置上我早跑了,才不会管你,我们的交易可顾不了这么远。”

是这样吗?言十安笑了笑,可他并不这么认为了,怎么办呢?

母子交锋

看着这一片金黄,言十安有些舍不得离开了,心性难得放松下来,索性往地上一坐耍起了赖,托起一株稻穗道:“你教教我怎么看这稻穗的好坏。”

“这还不简单。”时不虞坐到他身边,把他手里的稻穗拿起来放在自己手心:“你看,这么一整株几乎算得上是粒粒饱满,没几颗空的,捏一捏,里边都是实心的。收成不好的时候则是反过来,空的比满的多,份量也要轻很多。”

时不虞又把稻穗放回他手里:“是不是沉甸甸的?”

言十安掂了掂,没有过对比,他感觉不出有多沉,但是看着这一株粒粒饱满的稻穗,他明白了这份沉甸甸,点点头应是。

“农人靠天吃饭,老天爷今年确实是开了恩了。”时不虞站起身来看着这片金黄,神情是她不自知的满足:“可惜白胡子看不到。”

“这样的时候很少吗?”

“稻穗能结得这么满的时候不多。”时不虞踢他一脚:“回家了,我要回去画画。”

言十安站起身来:“画给白胡子看?”

“这么美的景色看不到多遗憾,亲眼看不到,在画上看看也好。”时不虞不再理会他,嘴里喊着阿姑,在田埂上跑得飞快。

言十安没有急着离开,背着手独自看着这片金黄。

时不虞也不催他,甚至巴不得他能看得更久一些。白胡子说过,历史上施仁政的皇帝都是因为知晓农人的不易,政令上善待了百姓,而得到善待的百姓,能回他一个盛世。

她觉得,言十安也该知晓。

只是,她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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