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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她再控制不住嗓子里的痒意,咳嗽声一阵高过一阵。兰花忙小跑过来端着药茶喂给她喝。

一会后,咳嗽声渐歇,她喃喃道:“他恨我,他竟然恨我。”

兰花揽着主子眼眶发红,多少年了,主子执念太深,隻记着先皇的仇,却忘了孩子终是会长大的。

这些年主子苦,少主子也苦。

她抬头对槐花道:“你回吧,以后有事不可再瞒着不报。”

说完她看了看主子,又眨了眨眼。

槐花懂了,告退离开,见夫人未有其他训话心里更有了底,她之前的做法是对的,公子长大了,是该让他自己拿主意了。

言十安就那么裹着被血迹浸透的软布回了家。

万霞得着消息,稍一想,告知了姑娘。

时不虞正好刚刚画完画,看着这幅以黄色为主调的画中唯一的那一抹身影,道:“从母壮子弱到母弱子壮,总有一方需得适应。若是流点血就能让话语权转移,算是平稳过度。这个过程中我们是外人,不必介入。”

“姑娘不担心?”

“担心什么。”时不虞起身净手:“他家里的事关我何事?若是言十安这点事都解决不了,那我可就要跑路了。”

万霞放心了:“我手边有好药,让翟枝给言公子送过去。”

时不虞本想说人家哪缺好药,脑子一转就明白了阿姑的意思,便不说什么了,同住一个屋檐下,总不能装瞎。

这么一想,她便道:“要不,我亲自送过去?”

万霞想拦,哪想到姑娘已经打定主意了,兴衝衝的道:“阿姑,给我药。”

万霞无奈:“让青衫翟枝去就是。”

“我去更有份量。”

理是这个理,可是……

“阿姑,用哪个药?”

看着已经把匣子都打开的姑娘,万霞隻得道:“最左边那个。”

时不虞打开闻了闻,打了个大喷嚏,赶紧又塞上:“阿姑,你帮我把这画收一收送到七阿兄那去,让他派个靠谱的人送到白胡子手里。”

“知道了。”

时不虞揣着小瓷瓶去了言十安院子。

言则眼睛红红,叫了声表姑娘声音都是哑的。

“伤得很严重?”时不虞根本不给他拦阻自己的机会,自顾自的推开他往里走。

言则想起公子之前的嘱咐,赶紧快走几步拦住她:“公子歇下了,表姑娘不如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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